道,他其不过就是懒得种地,看大冬天天天跑出去砍树枝当柴烧,要不就是追兔子,一帮人一天也打不到几只兔子麻雀,雪天的时候还动不动滚下山坡受个伤,简直了,所以才搞个木工活,说是搞厂子,其也就是搞个作坊。
他去年冬天让大做简单的砧板凳子,不也卖了一百二十块钱。
当然了,的确是只够大吃个饱饭的。
但他来就不想做大。
就是一个大队,厂子做得再大也是大队的,真赚钱了还得提防招了人的眼,用得吗?
不过她做得起劲,那就由她好了。
她高兴就好。
反正她只是想把产品做好,也没想要做得多大。
“那那些药材,还会让大种吗?”
“没所谓吧。不过摊子不支这么大,需要不了这么多工人,其他村民们没事,种种药材也挺好,反正我就是牵个线,这事交给大队去搞就成,别扰到我就成,种不了就别种。”
程柠没介意他这讨人厌的态度。
她想这事。
是啊,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厂子一始也不用就做这么多。
那是哪个环节有问题呢?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前世那次山洪爆发,整个村子沿溪流的村庄和庄稼被山洪冲没了,村民更是死伤无数。
木场那边不是直接受灾的地,但损失肯定也很严重。
寻常年份大吃不饱,再经历那样一场灾难,可以想整个村庄的惨况。
她看他冷淡还带了些懒散凌厉的眉眼突然就红了眼睛。
哪怕是很多他身边的人,看到他,也只会说他脾气大,阴晴不定,傲慢,目中无人,总喜欢惹事打架......
他跟他父亲不和,跟人的关系来不亲密。
她心突然就有些难过。
不,是很难过。
她低下头,垂了垂眼,然后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鼻子,吸了口气,想到什么,突然道:“对了,以后对外,就说厂子垫进去的钱,是我的钱吧。”
反正他后来把卖工作的钱也给她管了,垫进去的钱是他的,还是她的其有什么分别?
“不是一直这么说?”
他不当一回事道。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止是我的钱,还是我爸爸留给我的,抚恤金。”
她决不是什么有钱人。
垫进厂子的,是她爸爸在边疆战死,国补贴给烈士遗孤,这么些年她姑姑未动用,一直给她存的抚恤金。
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