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得飞快,沉缓的心跳和昭昭形成鲜明对比。
她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注视下露出抗拒的眼神,她烦恼着殿外的魔修怎么还有一个,别人都走了那师爷为何不走?金雪玉就如此信任他,连……墙角都给他听?
好像还真是如此。
那魔修不但不走,甚至还找了个地方坐下,虽然背对着这边,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哪怕道不同不相为谋,也都五感通达,这样近的距离,殿内的春色之声他不可能听不见。
他听得见,就得听得着,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太奇怪了。
从那人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是习惯如此的。
殿内久久没有声音他还觉得奇怪,回了一次头。
朦胧的纱帐后,兔夫人翻身做主人了,将侯爷换在下面,身上的交领襦裙乱了,随着披帛软软地散下来,发髻上粉色的飘带暧昧飞舞,当真是香艳妩媚。
不愧是妖,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两人做这些,还是忍不住这样感慨。
殿内,昭昭不知外面的魔修心里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对方那隐约的注视。
真是恨死了金雪玉,就算是魔也不要玩得这么开放吧!除了纱帐连个遮挡物都没有,昭昭甚至不能找到什么屏风,连以玩花样的理由换个地方都没处可换。
她咬着唇,实在受不了荆沉玉一直这样盯着自己,便把他按在了下面。
四目相对,昭昭夹着嗓子说:“侯爷,妾身好冷呀。”
荆沉玉见识过昭昭的夹子音,但这种的东西见识再多次都还是很震惊。
他身体僵硬,有些惊讶地回望她,用唇形问:我要说什么?
昭昭心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自己来!
“我们蒙上被子吧。”
昭昭用极其荡漾的语气说完,就撩起床榻上金色的丝被盖在了两人身上。
视线昏暗下来,被子遮挡视线,昭昭松了口气,却也不能从他身上下去。
不但不能下去,还不能停下,那家伙不知何时才肯走,他们现在直接赶人有些反常,金雪玉肯定不会如此,只能在事情进行时,由兔夫人发个牢骚什么的,再把对方赶走。
这样就像是金雪玉沉迷美色,无心公事,不会那么显眼。
所以昭昭得勉强自己动一动。
假装动一动。
从殿外朝里看,纱帐后的床榻上,丝被上下,气氛旖旎。
殿外的魔修耳边时不时传来女子细弱的叹息声,倒是侯爷今日和往常很不一样,那样被动也就罢了,还一直没什么声音。
啊,这是什么新玩法吗?魔修想了想,忍不住又多看一眼。
这一看就眼睛刺痛,殿内传来兔夫人气若游丝的声音:“侯爷要去哪呀,你不准走,人家不要你走。”
魔修:“……”
丝被里的荆沉玉:“……”
他已经比昭昭呼吸还乱了。
被她按在床上,看着她在自己身上表演,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保持冷静,额头布满汗珠。
他真的忍不了,想要起来,昭昭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说了上面的话。
荆沉玉长睫扇动,知道自己得配合一下,所以艰难开口,呼吸凌乱,声音沙哑低涩道:“莫闹,有正事。”
“不要。”
湖心殿外,魔修听见兔夫人那个妖精在撒娇:“不要嘛,妾身不要侯爷走,侯爷把他赶走,明日再说正事嘛!又不急这一个晚上,妾身这次随侯爷出去可被天师宫那群捉妖的臭道士吓死了,必须要侯爷亲亲抱抱才能好起来。”
魔修按按额角深深叹息一声,他们侯爷走到今天都还没在朔月宫占据首要位置,全都是因为这小妖精!简直磨人意志!
时光倒退回当初她刚被送进府的时候,他一定会极力反对侯爷收下她!
“侯爷~!”
兔夫人还在撒娇,侯爷终于还是妥协了,远远说了句:“先回去吧,其他事明日再议。”
师爷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了了,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叹息着离开。
走了!终于走了!
昭昭猛地拉开被子,何止荆沉玉受不了,她自己也忍不了了,他反应实在太大了好吗!
她把被子扔到一边,面红耳赤地想离开,却忽然被捏住了腰。
她一怔,低头对上荆沉玉的视线,他深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脆弱和敏感来,漂亮的唇润泽嫣红,他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受着伤,少见如此艳丽的唇色。
“昭昭。”
他唤她的名字,昭昭手撑在他胸膛,心里很清楚他是怎么了,但一点情面都不讲,一点渴都不帮忙解。
“别等明日了,今夜先一起去书房,若找不到线索,明日我去问那魔修。”她抓着他的衣襟道,“现在放手,跟我去找书房。”
她看向一旁,拧着眉问:“你应该能找到书房的位置吧?”
荆沉玉有什么找不到的呢?但其实……
“不必去书房。”他垂下眼,放开捏着她腰的手,语气冷静下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