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已经缩到只有巴掌大的一团泥巴。
便是棱角的祭坛也变得圆滑,那些坚定的棱角一根根被颗粒拔除、磨平、挤压……
“我能为你占卜……我愿为你占卜……我愿品尝您的体液……成为您的信徒……”梵娜的身体现出裂痕,逐渐干涸,像是被影子与颗粒抽干了水分。
而骨房的挤压并没有因此而减缓,逐渐成为一个骨匣,直至里面仅剩下干枯的骨灰,像是来自亘古的沙。
梵娜被信源挤死,致死没有向青草传递出她所占卜出的一切。
右眼角重归平静,自愈之骨接上骨轨道,成为冰洋中一出不起眼的小细节。
与此同时,冰洋里翻滚着的那团流诅倏然少去一块,开始成为克塔亚特姆,也就是旧教的饵食。
“啪!”骨匣打开,呼出骨灰,然后重新变为范海辛的样子。
“妈的吓我一跳……差点被她跑去通风报信……”范海辛抠出脑沟里的汗,让它随冰洋而去。
【爸爸,现在可以去冰眼了吗?】影儿的箭头指向冰洋中那两根愈发粗壮的光柱。
【嗯,顺着骨车教的屁股,去找你妈……】范海辛把骨马改成海马,游向最后一座锚点。
“咩……”冰眼上空的云层中,一块长满青草的云朵上,一只老山羊停下咀嚼的嘴,仿佛觉得味道不对。
“啐……”老山羊吐出一团草泥,里面夹杂着一丝血迹。
老山羊的舌头被青草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