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大造化啊!
急管繁弦,推杯换盏,月仙宫语笑喧阗、其乐融融,今日是皇宫举行的春禧大宴。
“女皇、君后到。”宦官尖细的声音响彻了宫殿,皇亲贵胄和众大臣们都恭谨的跪在地上,齐刷刷的给女皇和君后请安。
“众爱卿平身,春禧大宴,爱卿们随意即可。”女皇在台子上中气十足的说道。
“谢陛下隆恩。”众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就坐回垫子上。
春禧大宴就是用迎新春的借口犒劳群臣,奖励群臣来年再接再厉给女皇做事情,皇亲贵胄、众大臣们都可以带着自己的家眷来见见天颜,沾沾福气,也让女皇看看自己的精神面貌,女皇心情愉悦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升个职、赏个宝贝、亦或是给自家千金、儿郎指个亲,说白了就是丰厚的年终奖,甚至比得上女皇月月给的俸禄了。
女皇已有五十岁了,比怀竹皇子大了十五岁,女皇的大皇女甚至比怀竹皇子都要大一岁,怀竹皇子出生后就长的白白嫩嫩,比女皇见过的所有婴儿都要漂亮,她灰蒙蒙的生活也因此多了些许光亮。
那时的女皇还是一个不被先帝重视,被姐弟肆意欺凌的小皇女,还在襁褓中的怀竹皇子就常常朝着女皇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看的女皇心里温暖,而且若怀竹皇子哭了,只要女皇一哄,就能喜笑颜开,怀竹皇子稀罕女皇的程度可见一斑。
珠圆玉润又乖巧懂事的幼弟让女皇缓了心思,不再明目张胆的争抢,而是深深蛰伏,稳扎稳打,最后女皇的姐妹有的死、有的伤、有的还年幼,女皇则异军突起,坐上了皇太女的宝座,之后也顺理成章继承了大统。
怀竹皇子在女皇心里不单单是幼弟还是她的祥瑞,因此她宠爱怀竹皇子比宠爱自己女儿更甚。
“竺儿,朕听君后说,你找回了朕的侄女,那可真是大功一件,说说,你有何愿望?朕都能满足你。”女皇看着怀竹皇子,微笑的说道。
怀竹皇子面颊微红的说道,“皇姐就不要再笑话怀竹了,怀竹就希望皇姐健健康康,雀羽国国运升平。”
“怀竹真是朕的贴心小棉袄啊。”说罢,那鬓角苍白,不怒自威的女皇还假模假样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怀竹皇子两颊通红,明明都到中年了,还被皇姐说是贴心小棉袄,怎么听都觉得羞耻,但怀竹皇子明白女皇的心思,他还是给面子的笑了笑。
女皇看着怀竹皇子吃瘪的模样,不禁大笑出声,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了,每年的春禧大宴女皇都要找由头来一出逗弄怀竹皇子的大戏,他们也跟着笑出声,只不过心里思索的东西更多了。
女皇说的侄女不就是苏解元吗?武安侯那个软饭女的事情,她们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前还以为苏解元是女皇的女儿,没想到她们闹了个大乌龙,苏解元竟是怀竹皇子的女儿,不过也无妨,无论是谁的女儿,苏解元都是前途无量的女子,她们要不要同武安侯府结个亲?众人都在心里思索到。
“朕的侄女,出来让朕看看是不是真像大臣们说的和朕长的一模一样。”女皇又说道。
众大臣听完女皇的话都心虚的碰了碰鼻子,不知何时自己的言论竟被女皇知晓了,幸而女皇没怪罪她们,她们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众人在心里发誓。
“拜见陛下。”苏蔓菁落落大方的走到大殿中央,向女皇一拜,接着就抬头,微笑的望向女皇。
“还真像,竺儿,你的女儿长的可真像朕。”女皇盯着苏蔓菁仔细看了一会儿,惊讶的说道。
“皇姐,我们本来长的就像,菁儿肯定也像皇姐啊。”怀竹皇子笑着说道。
“菁儿,你可怨恨你父亲、母亲把你弄丢?”女皇目光如炬的盯着苏蔓菁,缓声问道。
“我不怨恨父亲、母亲,她们也是被人欺瞒的受害人,何况由于父亲、母亲的善意,苏家人对我也不错,我虽生活在梵音村,但却并未受过苦。”苏蔓菁如实说道。
“不错不错,舂容大雅、风流酝藉,真不愧是朕看上的雀羽国栋梁之材。菁儿,朕刚刚问了你父亲是否有愿望需要朕满足,他说没有,现在我就把给你父亲的愿望送给你,你今儿必须说一个,让朕代怀竹弥补你。”女皇称赞完苏蔓菁后,一锤定音道。
她看过苏蔓菁的策论,确实是个怀珠抱玉的人才,她原本是打算把苏蔓菁从墨珩那儿要来培养成栋梁之材留给墨琅安定社稷用,但不曾料到突发了那么多的事,她也不得不推后了见苏解元的机会,后来,她就被不肖女和杜贵君做的事给气病了,幸而有君后衣不解带的看顾在侧,她才渐渐缓过来了。
她刚恢复就听君后说了苏解元的事情,其中有群臣匪夷所思的猜测和苏解元同怀竹的关系,她顿时喜不自胜,她只有怀竹一个亲弟弟,自是希望怀竹的人生圆满,至于那些匪夷所思的猜测,她也不做计较。
近些年,她是荒唐了些,但她还是明事理的,大臣们的言论从侧面论证了苏解元肯定是怀竹的亲生女儿,她的乖侄女,她派人去查了,果真如此。
冥思苦想了很长时间都不知道给怀竹的女儿送什么,想来还是问问她自己想要什么吧,女皇在心里琢磨到。
众人听见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