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钱,你打量着从哪里出?
咱们之前存下的那些个家底儿,全都不能动。
不然解释不清来处,落在有心人眼里,那都是罪名。
咱们这个岁数了,吃点苦受点罪,挨个批斗游个街,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咱把腿儿一蹬,气儿一咽,谁还能把咱咋地?
可是孩子们一个个地都大了,不说扑奔个好前程吧,至少不能让他们受了咱们的拖累不是?
现在咱们日子过得穷点儿苦点儿,不过就是多干点活儿,多受点累,既用不着担惊受怕地,也用不着顶个谁听了都禁鼻子,人嫌狗不待见的坏成分,少受了多少委屈,多省了多少心!
你算算,是不是这么个账?
这些事儿,咱们早在多少年前,不都虑虑好了的?
姜老太太翻了个身,背对着姜老爷子:
“哼!年轻的时候,我就说不过你!你个常有理!正话反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啥?都是你对!你永远对!你永远伟大光荣正确!”
姜老爷子憨憨地笑了:“芳泠,就你眼里总能看见我的好……”
“呸!我那是夸你呢?”
“不夸我,你还想夸谁?”
“去去去,又跟我扯这个!跟你还掰扯不明白了!”
虽然没有观众,俩人却撒了好大一波狗粮。然后姜老太太终于觉得气顺了,盘腿坐了起来,也点了一袋烟抽上了:
“可是,这回要是不休了老大媳妇儿,怕是就真得分家了!
不然这各个房头,心里都揣上了自己家的小算盘,这日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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