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
许朝阳笑了笑。
她长得不是顶漂亮的那种女孩,但笑起来嘴角有一对小巧的梨涡,脸颊饱满圆润,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看着很是清丽秀气。
和赵二姨的养女宋晓曼属于一个类型。
如果是没有听过村子里的那些流言时,赵母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只有喜欢,现在,她对许朝阳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再加上赵二姨的添油加醋,眼神就有些不善。
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态度可以算得上冷淡。
反倒是对赵二姨的养女宋晓曼亲热有加,像是故意说给许朝阳听一样,拉着宋晓曼的手一个劲儿地夸。
“还是我们晓曼为人朴素。”
“一看就知道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姑娘家家的要有个正经样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没用,能伺候好男人和公婆才是真的好。”
这话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宋晓曼尴尬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赵桓快要气炸了,过年的时候他已经明确说过,此生自己非许朝阳不娶,还特意叮嘱他妈不要听信谗言误会许朝阳,现在看来,他妈根本没听进去。
不光没听进去,还找来了挑事精故意挑事。
行,这个家门也不用进了。
不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但凡他妈有个好态度他都欢迎,可这老太太明摆着就是来挑刺儿的,自己这个时候若是不制止,闹出不愉快如何收场。
“晓曼是不错,不过我就喜欢朝阳这样的姑娘。”
这话一出,赵母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刚想说话就听自己的好大儿又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住招待所。”
“招待所?”
赵二姨惊叫出声。
“桓子,我们都到家门口了,你连家门都不让进?你这孩子太离谱了,就算没将我这个二姨放在眼里,总不能连你妈也往外赶吧?”
赵母脸色也很不好看。
大有一副若是真敢将自己送到招待所就不认赵桓这个儿子的架势。
几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许朝阳拉了拉赵桓的手,冲着他温柔一笑:“好了,桓哥,别说赌气的话,阿姨又不是外人,哪有不住家里住招待所的道理。”
说出去岂非落人话柄。
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从中挑拨母子关系。
这口黑锅自己可不背。
其实,她还是想和赵母搞好关系的,毕竟婆媳不合,赵桓这个做丈夫、做儿子的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尽人事听天命,自己尽了晚辈该尽的义务,剩下的就看赵母了。
若是她依旧对自己不满,至少自己做到了问心无愧。
听了许朝阳的话,赵桓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没有再提去招待所的事情,可赵二姨的脸色却像是踩了地雷一样难看。
“你说谁是外人呢?”
她在亲戚堆里一向横着走,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许朝阳分明就是故意的,赵母不是外人,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自己是外人。
这小贱人!
许朝阳吃惊地看着赵二姨,眨了眨眼:“二姨,你误会了,我没有说你,请你不要对号入座。”
说完,她又去看赵桓,小声询问。
“二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要不我先走吧,省得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说这话的时候,许朝阳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极了温浅口中的绿茶,可温浅也说过,男人都吃这一套,比如说此刻的赵桓,一听自己要走,手抓得更紧了。
“不许走,没人不高兴。”
赵二姨:“……”
她这么个大活人杵在这里不高兴看不见吗?!
赵桓才不管他二姨高不高兴,拿出钥匙打开门,一手拎起赵母放在脚边的行李袋,一手牵着许朝阳往屋里走。
留下赵母气了个倒仰。
这臭小子,果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不过这许朝阳似乎没有二妹口中说的那样牙尖嘴利,可以再观察一下。
一行人进了屋。
赵桓这屋子是准备做婚房的,买到手后他一有空就一点点装修,现在屋里每一处都是全新的,完全是按照许朝阳喜欢的风格装修出来的。
他不缺钱,屋里的家具摆设、家用电器都是最新款。
别说赵母,就是自诩城里人的赵二姨都看呆了,她极力端着见多识广的架子,将屋子里里外外参观了一圈,然后给自己选了一间最好的卧室。
“桓子,我就睡这间好了。”
“你妈睡我隔壁,晓曼睡最小的那一间,你暂时委屈一下睡客厅沙发就好了,我看这沙发也怪舒服的。”
说着,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软软弹弹的触感吓得她一下子蹦得老高,这什么沙发,咋坐上去人都陷进去了,好像要吃人似的。
“呵呵,这沙发太软了,不好。”
从听到赵二姨自作主张的安排那一刻,赵桓脸已经黑如锅底了,谁家亲戚一来就要睡主人家的主卧?
他当即就重新分配了房间。
“主卧谁都不能住,这是我和朝阳的婚房,我们的婚床提前被别人睡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