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还不知道杜绒绒又想搞事情了。
他们一行人在山上待了一会儿后就开始溜溜达达地往山下走,温浅和陆琳儿见许朝阳一路上频频低头看手指,于是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起来。
“这么喜欢你们家赵桓送的礼物?你已经看了三十八次了。”
“哪有那么夸张。”
许朝阳脸颊的热意还未退散。
陆琳儿轻笑着附和:“真的有,我都给你数着呢,朝阳姐,你可真幸福啊,刚才在山上,你没看见那些女孩们羡慕的眼神,啧啧,都快把你淹没了。”
“那是,独一无二的求婚呢。”
温浅自己都羡慕。
试问,哪个女孩不想要一场浪漫的求婚,戒指大小无所谓,要的就是一份仪式感,一份来自另一半的在意。
“朝阳,你一定要幸福。”
许朝阳重重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快到山底的时候,陆琳儿忙着说话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一个浅坑里,旋即脚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轻呼了声,巴掌大的小脸皱起来。
“姐,我好像崴脚了。”
温浅惊了一下,立即蹲下查看陆琳儿的伤势,好在伤得并不重,只是轻微扭伤,回去用药油擦一擦,休息两天就行。
“你这丫头怎么走个路都心不在焉。”
陆琳儿抿了下唇没吭声,其实她刚才是有点走神了,虽然嘴上一直说个不停,可心里也很乱,只能用不停说话来掩盖心里的烦躁。
然后就悲剧了。
果然一心不能二用。
好在这里离停车的地方也不算远了,温浅和许朝阳一起掺扶着陆琳儿将她扶到车上,一行人就开车回去了。
赵桓先把温浅三人送到家才开车离开。
一回家,温浅就从药箱里拿出药油帮陆琳儿推拿,周益阳小朋友看见小姨红肿的脚腕,还特别关心地凑上来,伸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
“小姨,疼吗?”
陆琳儿:“……”
真是小姨的好外甥。
她故意皱着眉喊疼,慌得周益阳赶忙收回手,还以为自己闯祸了呢,一大一小正笑闹着,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是周时骁来了。
他在和院子里给菜地浇水的周时凛说话。
听见他的声音,陆琳儿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她飞快站起来,一蹦一跳地往自己房间走,摆明了就是不想看见周时骁。
房门咚的一声关上。
温浅无奈了,这两人又怎么了?
她将药油收好,牵着儿子走出去。
“大哥。”
周益阳也甜甜喊了声大伯,然后就跑过去,亲昵地靠在周时骁身侧,拢起小手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小姨受伤了,脚肿得像馒头。”
“受伤了?”
周时骁一听,下意识地蹙起眉,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你陪大伯一起去看看她。”
周益阳往屋里看了眼,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大伯,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小姨好像不想见你,她刚才一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一蹦一跳跑得老快了。”
周时骁:“……”
扎心了。
大侄儿,你可以不这么能说会道。
想到陆琳儿估计是因为自己爽约不高兴了,他无奈地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在院子里和周益阳玩了会儿就离开了。
楼上。
陆琳儿站在窗边,看着周时骁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现在恨矛盾,想见到他又不想见到他,眼前总是闪现赵玉梅推着他的画面。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她想去问个清楚,可转念一想,自己和周时骁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和什么人交往,自己都没有立场去管,何况,她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再纠缠不清。
断了就是断了。
周时骁做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可心里为什么还是会难受,眼眶也是酸酸涨涨的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陆琳儿深吸一口气,一瘸一拐地离开窗边。
到此为止吧。
一定不能再纵容自己的感情肆意泛滥了。
院子里。
温浅看着周时骁独自离开的背影,寂寥、孤寂,多看一眼都能让人生出许多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周益阳小朋友捏泥人去了。
许朝阳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前几天和秦芳菲通电话,这丫头也口口声声不再踏入婚姻,现在也找到了适合她的人,身边的朋友都过得很幸福。
只有琳儿……
唉,这一对啊,到底还要历经多少磨难。
对了,还有大哥陆震东和许绵绵,这两人也分手,许绵绵现在一个人在京市打拼,俨然是不打算再靠着陆震东,凭自己的双手吃饭。
其实挺好的。
女人当自强。
任何时候都不能做手心朝上的那个人。
想到许绵绵,温浅打算写封信问问她的近况,和儿子捏了几个四不像,她就进屋去写信,许绵绵现在独自一人在外面租房子住,打电话不方便,基本通信就靠写信。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