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飞,你怎么又不干了?”
秦父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儿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段时间,他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给儿子找了好几份工作,他不是嫌累就是嫌不体面,每次都是干不到一个星期就不干了。
搞得帮忙找工作的人也是多有不满。
毕竟这年月的工作是很珍贵的,多少人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他这儿子倒好,得到了却不珍惜,对待工作的态度和不在乎婚姻没什么两样。
秦树飞却一脸烦躁。
胡乱扔下一句不想去。
“你”
秦父气了个倒仰,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怄得都快吐血了,刚想教育几句就听秦母的大嗓门响起。
“老秦,赶紧去洗尿布。”
“还有孩子的奶瓶也刷一下,哎呦,孩子拉了,你赶紧过来给孩子擦屁股。”
只慢了一步,秦母又是一通鬼吼。
“快点,磨蹭什么呢!”
秦父一脸麻木,造孽啊。
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哄孙子。
刚开始的时候看见两个孩子还稀罕得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怎么看也看不够,现在,呵呵,不好意思,他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就生理性抗拒。
可抗拒又能怎么办?
若是自己敢表露出一星半点的不高兴,自家这母老虎绝对会发威。
“来了。”
见秦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秦母不由火大,骂骂咧咧道:“你是三天没吃饭吗?能不能快点过来搭把手,我真是服了你们爷俩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这个家要是没我啊,得散。”
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抱怨。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难带,自打这两个小祖宗进门,我连一个完整的觉都没睡过,喂奶哄睡换尿布,没日没夜地操劳,早知道就不该离婚,至少也要等到孩子满三岁。”
孩子长大好带了再将陈橙赶出去。
现在倒好,她在大学里逍遥自在,连累自己一家子过不上清闲日子。
“儿子,要不你给陈橙打个电话。”
秦树飞木着脸:“我不打,要打你打。”
冷冰冰的语气将秦母噎得心哇哇凉,忍不住嗔怪道:“你这孩子,只是让你打个电话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和陈橙服个软先把她哄回来替你妈我分担一下”
“你让我怎么说?”
秦树飞语气更冷漠。
“让她和我复婚?我没这个脸,当初是你要死要活地将孩子留下,现在知道孩子难带了,早干嘛去了。”
秦母脸色不好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一声关门声。
秦父:“都是你惯的,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哎,你个老东西会不会说人话”
远在广府的陈橙并不知道秦家已经鸡飞狗跳,出了月子,养好身体后她就重新回到了学校上课,这次,她像是换了个人,发愤图强,全身心投入到学业中。
夜深人静的时候,对孩子的思念犹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那是母亲与孩子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在告诉自己,现在的离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孩子不会不认她这个妈。
为了那一天。
她必须努力。
对于陈橙的变化,温浅和许朝阳很是欣慰。
“人只有在陷入绝境才能迷途知返,橙子总算是挺过来了。”
许朝阳点点头,想到秦树飞只是开除并没有受到其他处罚,终究是有些愤愤不平,温浅却神秘一笑:“他已经受到最大的处罚了。”
“什么处罚?”
“当然是来自他亲爱的吕莹姐了,对于吕莹那种女人来说,一个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好?”
前天她去母婴店时,偶遇吕莹逛商场。
打扮的珠光宝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温浅由此断定,秦树飞一定被像是扔垃圾一样甩了。
许朝阳一听忍不住拍手叫好:“活该,这就叫现世报。”
两人凑在一起,过足了骂瘾,下了课温浅打算叫着许朝阳一起回家吃饭,不料她却甜蜜一笑:“今天是赵桓的生日,我们约好了给他过生日。”
温浅听了就笑着打趣。
“现在知道赵桓的好了?”
她顺势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示意许朝阳看过来,镜中,人比花娇,面容上浮现着丝丝甜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瞧瞧这恋爱中的女人,多漂亮。”
听着好友的揶揄,许朝阳脸上染上一抹红霞,她定定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明显也能感觉到,自从和赵桓在一起后,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原来,好的感情真的能治愈人生。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我赶紧走了。”
怕温浅再打趣自己,许朝阳拎起书包就一口气跑远了,看得温浅摇头失笑,这丫头,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难不成还能吃了她。
她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一进家门,保姆王秀秀就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道:“温浅姐,江姨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