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奶奶个腿!
刘茶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张脸涨成了包公,心脏气得差点骤停,这个安建国到底会不会说话,嫌弃她个子矮就算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夸别的女人好看?
当她没脾气?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人民子弟兵就了不起了啊,就可以随便侮辱人了啊!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眼圈就红了。
“安建国,你、你太过分了!”
这一声吼得可不小,几乎是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聚到了两人身上,见刘茶茶眼里含着好大一包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询问原因。
“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相个亲,突然就哭了。
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怕是被人家拒绝了,面子上挂不住吧。”
“不可能吧,我看人家姑娘长得挺标致的啊。”
“长得倒还行,个人条件不行,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给人当保姆呢。”
这年头,有正式工作的连个体户都看不起,更不用说给人当保姆的刘茶茶了,这和旧社会的奴才有什么区别?
和这样的人一起相亲,她们都觉得丢脸。
刘茶茶听着攻击自己的这些话,更是气得快要炸了,胸口用力一起一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原本就是想着将事情闹大,让众人来指责安建国,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那个被奚落的人。
她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捂着脸呜咽,泪水都顺着手指缝流出来了。
见状,安建国也有些懵,好好的,怎么突然搞这么一出,他说什么了,不就是说没看上吗?至于哭成这个样子,说难听点,像是死了爹妈似的。
“不是,你哭什么啊?”
他问刘茶茶。
刘茶茶气得咬牙,这人是属木头的吗?不会哄哄自己,说个软话?
她觉得没面子,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没见过这个阵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一筹莫展之际,不知是谁喊了声周队长,原来是安建国的直属领导来了。
安建国属于飞行二队。
他的直属领导就是周时凛,温浅没想到真能见到周时凛,尤其是穿着训练常服的周时凛,比平时多了一丝肃穆的气息,看起来格外硬朗迷人。
周时凛不知道温浅也在。
一进来,他就目不斜视地走到了安建国的面前,低声问:“怎么回事?”
见了自家队长,安建国委屈地喊了声队长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位刘同志就不高兴了,说我欺负人,我明明没有欺负她。”
“行了。”
周时凛听得头大,摆了摆手制止安建国继续说下去。
“给人家道歉。”
安建国:“??”
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但队长的脸色太黑了,他怕不道歉惹怒了队长让他体能加练,于是只好看向犹自哭泣不止的刘茶茶,诚恳地道了声对不起。
“刘同志,我是个粗人,说话不过脑子,可能伤害到了你的自尊,当着大家的面,我真诚地向你道个歉,如果你接受我的道歉,那就不要哭了。”
刘茶茶松开捂着脸的手。
她先是看了周时凛一眼,认出他是温浅的爱人,对上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睛,心里忍不住就是一抖,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忙移开视线,垂着眼点了点头。
只是点头没说话。
看起来就像是并非真心接受道歉的样子。
见状就有人小声说她矫情,还有什么咄咄逼人的话,听得刘茶茶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再度僵硬了起来,她眼睛一眨,眼泪就又滚了下来。
安建国:“咋又哭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哭的女同志呢!
简直堪比林黛玉,不,比林黛玉还会哭!
这眼泪说下就下,两只眼睛就像是坏掉了的水龙头似的,关也关不住!
“刘同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作为安建国的直属领导,周时凛肯定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着自己的兵,只能问刘茶茶有什么诉求,或者让安建国继续给她赔礼道歉。
刘茶茶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无非是想找个好对象。
安建国虽然人直愣了些,可也是她能够得上的最高天花板,如果错过安建国,下次联谊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所以,她是想和安建国处对象的。
只是不好意思明说。
因此就不说话,一个劲哭。
周时凛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尤其是面对一个什么都不说,只知道不停抹眼泪的女同志,得亏不是他的兵,否则早就拉出去狠狠操练了。
见周时凛已经处于爆发边缘,温浅走了过来。
“刘茶茶,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说出来,这里虽然是军营,但人民子弟兵不会欺负任何一个老百姓,如果你觉得这位战士的道歉不到位,可以让他再给你道个歉。”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安建国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