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父胳膊被捏得生疼。
他是个只知道欺压儿女、剥削老婆、窝里横的男人,当着公安的面则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讪笑了两声,急忙讨饶道:“公安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给这臭丫头一点教训。”
年轻公安冷哼。
“你该给教训的人是齐萍。”
“萍萍?”
到了这个地步,齐父还在袒护齐萍。
“我们家萍萍只是个孩子,她怎么会害人呢,是不是你们弄错了啊?”
“你是在质疑公安的办案能力?”
“没有没有。”
齐父腆着脸道:“我还是觉得这里面有没有查清楚的真相,萍萍是个好孩子,怎么会下毒呢。”
说着,他嫌弃地看了齐芳一眼。
“我这个大女儿倒是有这种可能,我严重怀疑毒就是齐芳下的,何况,她自己刚才都承认了!”
“齐芳,说话,当着公安同志的面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齐父自作主张将齐芳推出来顶罪。
一时间。
全场震惊。
“齐家两个女儿,到底哪个才是下毒的人?”
“不会真的是齐芳吧?”
“我看不像,整个齐家就数齐芳最老实,反倒是齐萍这个小女儿满肚子心眼儿算计,说不定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呢。”
真相帝一不留神就真相了。
齐萍听在耳中,脸色霎时一变,哭得更可怜了。
“妈,我没有。”
齐母忙点头:“妈知道你没有,你放心,有爸妈护着你,一定不会让你白白被人冤枉,老大,你赶紧实话实说认了吧,还想害你妹妹到什么时候!”
和齐父一样。
她摆明了就是要保下齐萍,干脆冲着齐芳大吼:“你一点都不为这个家考虑,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你要是不听我和你爸的话,我们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咱们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
人群哗然。
齐芳听到这话也懵了,不可思议地望向齐母,心里是铺天盖地的失望。
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亲妈口中说出来的。
她盯着齐父、齐母看了许久,眉眼逐渐冷漠坚定,最后冷淡地吐出一句:“随便你们,总之,我不会去替齐萍顶罪。”
之后就沉着脸转身离开。
齐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想去追齐芳,被公安冷着脸拦了下来,齐母也很吃惊,夫妻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齐芳离开,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见公安要带走齐萍。
没了办法的齐家夫妻直接往地上一躺,撒起了泼。
“哎呦,公安胡乱抓人了。”
“公安冤枉好人了,他们嫉妒我们家出了个大学生,来人啊,救命啊,我要死了,不活了,你们敢抓我女儿,我就当场撞死!”
几个公安面面相觑。
实在是大开眼界了。
敢和公安撒泼,齐家夫妻是第一个。
当即就有公安说:“你们也别死了,既然这么放不下你们的大学生女儿,那就一家人去监狱里团聚吧。”
直接给齐家夫妻治了个妨碍公务罪。
一家三口‘欢欢喜喜’地进了局子。
***
这边。
温浅看着活蹦乱跳满地爬的虫虫,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几天,虫虫没有哭闹,也没有表示过肚肚疼,能吃能喝,能睡能玩,应该是没有大碍。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齐芳那里辞退吧。”
虽说毒不是齐芳下的,可出了这样的事,彼此间的信任已经成为负数,她也不想面对仇人之姐,只要一想到齐萍,暴戾的怒火就不停在翻涌。
江暮云也生气。
除了生气还自责。
“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叫齐芳来家里做工。”
如果齐芳不来,齐萍就没有机会登堂入室,她的小外孙也不会受到伤害,现在就期盼着孩子身体里的毒素尽快代谢出去。
“以后不找保姆了,孩子家务我自己来。”
话虽这样说,可江暮云身体也不算健康,温浅忙于学业,等到九月份服装店开业,学校、店面、家里三头跑,肯定忙不过来。
周时凛就更不用指望了,部队纪律严明,不能随意迟到早退或者是请假。
至于陆琳儿,八月婚期在即,结了婚她肯定要随顾良州定居香江,所以,还是要找个靠谱的保姆来分担家务。
“妈,你不用自责。”
“谁能想到齐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而且,我怀疑,她是受人指使。”
否则,如何解释齐萍的行为。
无冤无仇下毒?
实在是说不通。
这时,周时凛从外回来,第一句话就是——
“媳妇,你说得没错,齐萍确实是受人指使。”
经过公安连夜审问,齐萍已经全部招了。
一开始她还想狡辩,可经过指纹鉴定,那个作为物证的白色药瓶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铁证如山之下,她只有认罪的份。
“不过,她没有见过指使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