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飞轻喘着气跑了过来。
“温浅,我有话对你说。”
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面对着温浅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庞,一颗心跳得快要冲出嗓子眼儿,其实他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温浅。
得知她爱人牺牲的时候就想找她。
虽然言语很苍白,但还是想安慰、鼓励她一下,希望她能尽快走出阴霾,活出不一样的自己,只是前段时间,家里突然出了点事给耽搁了。
“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挺好的。”
温浅扬唇浅笑:“你是转专业了吗?”
“嗯。”
秦树飞低低嗯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温浅,没好意思说自己转专业就是为了她,更不忍往问她亡夫的事情,转而说起专业上的事情。
慢慢来吧。
水滴石穿,他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地坚持下去,她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
“我刚转了专业,有不懂的地方还要向你请教。”
温浅嗯嗯点头,她已经看见周时凛往这边走了,不由自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笑得艳丽非凡,有种直击人心的美丽。
秦树飞懵了。
满脑子都是——
她笑了,她对自己笑了,还笑得如此的好看。
然后下一秒就听得一道冷冽低沉的男声响起。
“媳妇,我等你很久了。”
一声媳妇惊得秦树飞懵懵地转头,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直接来了个瞳孔地震,幸亏是大白天,若是在午夜,他一定会认为面前的人是鬼。
“周时凛?”
他不确定地问。
周时凛这才将目光落在秦树飞身上,不动声色地眯了眯漆黑的眸子,语气低沉:“这位是?”
“他是秦树飞,我高中的同学,你们以前还见过呢。”
温浅给他介绍。
话音一落,周时凛的看向秦树飞的眼神更深了几分。
懂了。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面前这个毛刚长齐的男人喜欢温浅,还是喜欢了很久的那种。
“我们以前见过?不记得了。”
明明周时凛语气很正常,秦树飞愣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他有些懵逼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有从周时凛‘死而复生’这个玄幻事件里回神。
最后,只能带着一头问号走了。
一颗刚刚萌芽的暗恋之心还没破土呢就碎了一地。
温浅扫了一眼秦树飞的背影,想着孩子应该是受了大打击,瞧着蔫头耷脑的样子,走路都提不起脚了。
她也只是看了一两眼。
旁侧的某人就不高兴了。
周时凛轻咳了一声,压下心里淡淡的不爽,沉声道:“还看呢?心疼他了?”
温浅:“……”
莫名其妙。
她瞪了周时凛一眼,将书包塞给他,率先往公交车站走。
周时凛从善如流地将书包挂在肩膀上,快走几步捉住温浅的手,低垂着眉眼看她:“刚才那家伙喜欢你。”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温浅心道臭男人心思还挺敏感,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秦树飞对自己还有那种心思的话,那以后确实得远着点,她可不想再陷入流言蜚语的旋涡。
“我不喜欢他。”
该解释的时候就得解释。
她不喜欢做不长嘴的人。
也不想给夫妻感情中埋下任何隐患。
“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周时凛没说话,沉沉看了温浅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悠悠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喜欢脸长得好看、身材好的,比如说我。”
温浅:“……”
来了来了,周时凛那味儿来了。
两人并肩走到公交车站,等公交的时候,周时凛讲了自己去单位报道的事情,还说了领导做东请客,邀请温浅一起去家里做客。
“你想去吗?”
“为什么不想?”
温浅一点都不社恐,何况,周时凛刚到了新单位,正是需要和上下级搞好关系的时候,别说是领导请客,去领导家帮忙做饭她都愿意。
“那咱们先去一趟商店,买些礼品。”
去别人家做客总不好空着手去。
周时凛点点头。
“听你安排。”
温浅笑看他一眼:“你也听我的?”
“当然。”
周时凛很上道:“你是我的最高领导,领导同志,有什么指示?”
说这话的时候,他侧着脸看向温浅,唇角勾着细微的弧度,整个人都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笑容仿佛都泛着淡淡的光泽。
周遭的一切都成了灰白的背景。
温浅定定望着周时凛,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两人一块去商店买了些水果,另外还买了两罐茶叶,不贵也不便宜,属于既能拿得出手又不会让人误会是刻意讨好,都是些很平常的东西。
之后就往去了顾建党家。
顾家就住在军区大院,按照顾建党的职位是可以住独栋小二楼的,不过他和妻子郝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