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艳艳还嘴硬呢。
“什么造谣,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大家都这样传,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如果温浅没有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大家怎么会传得那么难听?”
她的振振有词把教导主任都给气到了。
“行,这件事情学校肯定会彻查,到时候查出流言的源头绝不轻饶,你们几人现在可以推卸责任,等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现在的学生,素质真是越来越低了。
曲艳艳一点都不带怕的。
以她的经验来看,学校是最会和稀泥的,最多做一做表面功夫,过不了多久就会不了了之,出了教导处,她还信誓旦旦地叫其他几个同学放心。
“不用怕。”
“别听教导主任吓唬人,咱们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怎么能轻易就被吓唬住呢,绝对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她说得振振有词。
其他几个女同学心里却是直打鼓,有个女同学忍不住埋怨道:“曲艳艳,当初你可是承诺过,只要帮着你散布温浅的谣言就给我们好处,现在惊动了学校,先不说学校会如何处理,你的承诺也该兑现了吧?”
“放心。”
曲艳艳秉持着能推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拍着胸脯向几人保证:“我可是个诚实守信的人,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等下个月的补助一发下来我就兑现承诺,少不了你们的。”
几人一听这才散了。
周末。
温浅躺在床上补眠,昨晚她又做了噩梦。
这次的梦她看见了周时凛,他似乎沉睡了很久,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在梦里,她拼命喊他,可他却依旧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醒来后。
温浅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的坚持是对的,周时凛一定还活着,只是昏迷了……
正想着,走廊上传来宿管的高喊。
“温浅,有电话。”
温浅应了一声,飞快穿好衣服下了楼,她猜测着应该是陆震东打来的电话,说不定是有周时凛的消息了。
等她一走,对床的曲艳艳就鄙夷地撇了撇嘴角。
还说不是生活不检点,一天天的不是这个找就是那个找,谁家正经大学生一天接不完的电话,还好意思告到学校,分明就是恬不知耻、贼喊捉贼。
她这边不干不净的瞎嘀咕。
另一边陈橙和许朝阳火了。
两人互相对了个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许朝阳过去关上宿舍门,还上了插销,之后转身,冷冷地凝视着曲艳艳。
“说什么呢,让大家都听一听。”
许朝阳是个老好人,曲艳艳从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见她眼神冷然不由就一阵火大,好啊,现在连许朝阳这个怂货都敢怼自己了!
自己怕陈橙这恶女。
可不怕怂货许朝阳。
她当即就二郎腿一翘,故意挑衅似的将刚才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抖着脚,将可恶的小人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说就说,有本事来打我啊!”
说着,她扫了眼旁侧的陈橙,她不信这两个恶女敢打自己,她们若是敢动手,自己就上报学校,到时候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一块滚蛋。
陈橙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先打了再说,至于后果?曲艳艳敢上报学校,自己也有的是办法让她闭嘴。
她直接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薅住了曲艳艳的头发就往地上拖,曲艳艳心突突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下了床,接着脸上就是一阵剧痛。
“啪啪啪!”
陈橙操起自己穿的牛筋底小皮鞋就往曲艳艳脸上抽,起先曲艳艳还想反抗,可陈橙抢占了先机,手里还有致命武器,鞋底子抽在脸上又脏又痛,她根本就挣不脱。
没几下脸就红肿了。
“啊啊啊,救命!”
曲艳艳只能扯着嗓子喊救命。
可惜,许朝阳就守在宿舍门口,外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任凭曲艳艳叫破喉咙都只有挨打的份。
“嘴这么贱,我看你就是欠抽!”
“皮痒想挨打,姐姐我满足你!”
“呜呜……”
曲艳艳脸上火辣辣地疼,被陈橙骑在身上死命抽,没一会儿功夫嘴角都渗出了血,疼得她像死狗一样哭嚎:“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
“去告吧。”
陈橙的小圆脸上满是凶狠。
“就你长了张嘴是吧,我也会告状,我要去找你爹妈,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养了个倒贴男人的赔钱货,你说如果你爸妈知道你拿着学校的补助养男人,会不会打死你?”
真的会!
曲艳艳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若不是她从小发愤图强拼命念书,早就被卖了给弟弟换彩礼了,看着陈橙似笑非笑的脸,她狼狈地闭上了嘴。
心里恨死温浅了。
一定是温浅指示这两个恶女打击报复自己!
温浅对此一无所知。
通讯室。
她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在轻轻颤抖。
“哥,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