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东已经很久没有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说过话了。
尤其是对着许绵绵的时候。
她温顺乖巧,像是一只软兔子一样合自己心意,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偶尔被折腾得狠了就红着眼睛瞪过来,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小模样是最能勾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的。
有时候。
他也在想,就这样一直过下去算了。
能给她的,他都给。
只是这没良心的软兔子却莫名其妙炸毛了,想着,陆震东的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冷声道:“哑巴了?我看你是胆子长毛了,哪来的勇气给我甩脸子!”
他不说还好。
一说许绵绵心底就泛起丝丝缕缕的郁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想到陆震东长久以来对自己翻来覆去的折腾,从来不懂怜惜半分的折磨,脑子一热,冲着他虎口处就咬了一口。
因为生气咬得还很用力。
陆震东嘶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绵软的脸颊,俊脸黑得不成样子。
“松口!”
真是惯得她,不仅敢甩脸子,还敢咬人了!
“许绵绵,你信不信我弄你!”
他说的弄可不是作假。
想到陆震东在床上折磨人的那些细碎手段,许绵绵脑子嗡的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赶忙松口牙齿,艰难地小声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
语气里的心虚都快溢出来了。
陆震东又不傻,一听就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他冷哼了一声,没去管虎口处的伤,反倒掰开她红馥馥的唇瓣,恶声恶气道:“我看看是哪颗牙不想要了!”
男人的力道不小。
许绵绵也是吓懵了,以为他真要换了方式惩罚自己,要打碎自己的牙,心一慌就急忙握住他的手,软了声音讨好地说:“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还凑近给他吹了吹虎口处的伤。
看着那明晃晃的几颗牙印,心虚的睫毛都颤了起来。
“别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
陆震东垂眸凝着她卷翘颤动的睫毛,倏地压下去,朝着那抹红唇报复性地啃噬起来。
“唔——”
许绵绵受惊般瞪大眼。
她没料到陆震东突然会来这一出,嘴唇被咬得生疼,舌根也被吸得发麻,尤其是客厅里还有温浅等着和酸梅汤,还有佣人也在……
若是被看见,还要不要做人了。
呆滞了几秒,她用力推阻着男人的靠近,陆震东却恶劣地抵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更加摁近了几分。
两人正纠缠着。
温浅探了个脑袋进来。
“绵绵,酸梅汤好了……没有……”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看着迅速分开的两人,揶揄地憋着笑:“那个啥,不着急,你们继续,就是看着点锅,别糊锅了。”
许绵绵:“……”
脸红到要爆炸。
慌里慌张地背过身,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陆震东盯着她小巧的耳垂看了几眼,心情很好地翘了翘嘴角,脸皮厚的很,不见半分尴尬,他本身也不是多含蓄的人,在他眼里,许绵绵本就是自己的女人,他想对她做任何事都可以。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小心烫着手。”
叮嘱了一句,某偷了腥的猫儿餍足地走出厨房,经过温浅身边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仿佛嫌弃她打搅了好事一样。
温浅:“……”
男人都一个德行。
她和许绵绵在厨房待了一会儿,将煮好的酸梅汤盛出来放进冰箱,待不烫了以后,心满意足地喝了两大杯。
“给我留点。”
看温浅喝得香,陆震东都有点渴了。
怕晚上受折磨,许绵绵很狗腿地给他倒了一杯酸梅汤,还加了冰块,这一举动落在陆震东眼里心中那股憋屈劲儿总归消散了不少。
不过该折腾的还要折腾。
谁让这只软兔子不听话。
第二天。
许绵绵很悲催地在床上躺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时分才从卧室出来,巴掌大的小脸白白的,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影,腰酸得更是快要断掉。
她欲哭无泪地想。
再来这么几次估计就要死在床上了。
温浅见了也怪心疼的。
“绵绵你还是回房休息吧,让佣人给你把晚饭端上去,我陪你一块在卧室里吃。”
正说着。
陆宅的管家匆匆从外边进来,手里还举着一张电报,有些为难地看向温浅,道:“大小姐,电报是老宅那边发过来的,少爷不在家,您看这事怎么办?”
老宅发来的电报?
温浅接过来扫了一眼,眉心渐渐蹙起。
“苏诗晴出车祸住院了?”
这年月满大街都没跑几辆汽车,偏偏苏诗晴就被撞伤了腿,不光住进了医院,还给家里拍了求救电报,这速度可够快的。
“嗯。”
管家恭敬地点头。
他是陆家的老人了,对于主人家的恩怨纠葛多少也了解一些,尤其是大少和苏家两姐妹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