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凛,你听好了。”
“这些话我只说一遍,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身上的光环,更不是这身军装,脱下军装,你依旧是我的爱人,你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犯错,就算前路迷茫,我也会一直陪你前行。”
说着,温浅俏皮一笑。
“大不了我养你啊。”
我养你这三个字仿佛带着魔力一样感染了周时凛,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什么也没说,眼神里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两人一起去了护士站。
周时凛说明了来意,问负责他病房的护士有没有见到一个黑色手提包,护士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眼睛亮了一下。
“见过。”
那天周时凛送来医院时浑身是血,但他手里一直紧紧拽着个脏兮兮的黑包,当时他急需要手术,手术室是无菌的环境,个人物品之类的东西肯定不能带进去。
“做完手术后我就把包儿给你放回了病房。”
护士说话的时候。
周时凛直直盯着她的表情,没有错过一点细微的情绪,片刻过后,他微微笑了一下,冲着护士说了声谢谢就朝着病房走去。
温浅扶着他。
回到病房以后,周时凛才道:“她没有说谎,现在可以确定一点,提包是在医院丢的,可医院里鱼龙混杂,那些人混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让温浅找指导员过来。
温浅点点头,看着周时凛胸口包裹的纱布已经有点点血迹渗透出来,眼底浮上浓浓的担忧,轻声说:“让护士先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
“好。”
周时凛任凭温浅扶着自己靠在床头,等护士替他换完药后温浅就匆忙离开了医院,约摸过了几分钟后,病房外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
紧接着,一道温柔的女声悠悠传入病房。
“阿时,你在里面吗?”
这个声音周时凛太熟悉了,他眯了眯眼,本就不好的心情直接雪上加霜,凉凉地盯着门板不出声,假装屋里没人,可孟唯怡脸皮多厚,得不到回应就径直推开了门。
“我还以为走错病房了呢。”
她语气熟稔地走了进来,单薄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眼底是浓浓的关心,道:“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我就想着来看看你,刚才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几个护士议论,说你丢了东西?”
周时凛面无表情。
“和你没关系。”
他的态度很冷淡,孟唯怡却像是没有察觉出来一样,嘴角缓缓翘起一抹弧度,轻声细语地说:“是不是一个样式很普通的黑色手提包?”
这话一出。
周时凛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说完这话,他的态度很明显地和缓了下来,随意和孟唯怡闲聊了几句,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在哪儿见过?”
孟唯怡却没有直接回答。
反倒是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近况,祥林嫂似的,听得周时凛额角青筋直跳,可为了手提包的线索,他又不得不按捺下性子听孟唯怡说那些没营养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
孟唯怡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面露哀怨地看着周时凛,哽咽道:“阿时,你不知道我的日子过得有多惨,当初若是我和时骁顺利结婚,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可现在呢?
她成了全京市的笑柄。
不过,很快她就要脱离苦海了。
那些绝密资料就是自己手里的筹码,这一次,她一定要紧紧抓住,看吧,就算周时凛表现得不在意那些东西,可他不还得乖乖陪着自己说话。
孟唯怡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
她试探性地从椅子上挪到病床边上坐下,满含深情地望着周时凛,语气呢喃:“阿时,我错过了时骁,不想再错过你,你离婚娶我好不好?”
周时凛眯了眯眼。
他的耐心已经开始告罄,幽冷的眸子渐渐染上寒意,冷冷扫了孟唯怡一眼:“离婚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你先说说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只黑色提包。”
孟唯怡心里冷笑。
她就知道周时凛心里根本没有自己,能耐着性子与自己周旋到现在不过也是为了那些资料的下落,所以,更得吊着他了。
看着不可一世的男人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呵呵,这种感觉还真是很美妙呢。
“就是在医院看见的啊。”
“昨天我来医院拿药,你知道的,自从嫁给郑家那个傻儿子,我就一直失眠,每天都需要吃安眠药才可以入睡,拿完了药转身的时候却和一个黑衣男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的提包都撞掉了,恰好就是黑色的,阿时,我看他行色匆匆,你说是不是他偷了你的包?”
周时凛没说话。
他盯着孟唯怡看了几秒,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度。
孟唯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大大方方地任由周时凛打量,忽而娇俏地眨眨眼,羞涩道:“阿时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人家都有些害羞了。”
周时凛:“……”
他强忍着不适,问孟唯怡那个黑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