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很炙热。
温浅唇上一片滚烫,她别开脸不给他亲,周时凛却嗓音沙哑地扣住她的下巴:“好媳妇,给我……”
“求你了,你心疼心疼我。”
太犯规了。
猛男撒娇谁能扛得住,没一会儿,温浅就软绵绵地靠在了周时凛肩头,气喘吁吁的软声骂他:“你就会来这一招。”
说话的声音更软。
周时凛听得热血澎湃,喉咙里发出愉悦的低笑:“你不是也很喜欢?”
“不许说!”
温浅羞恼地去捂周时凛的嘴,他就很配合地点头,嘴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细软掌心,眉眼间的春风得意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
自从打架事件发生以后,温浅还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周时安咽不下这口气举报到部队,等了几天后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放了心。
过了正月。
陆震东也回来了。
几人小聚了好几次,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吃,饭也是许绵绵在做,她依旧低眉顺眼的温柔样子,只是话好像更少了,尤其是面对陆震东的时候,基本上一个字都不说。
吃饭的时候。
陆震东看了她好几眼,当着温浅和周时凛的面没说什么,眼神却愈发沉寂,隐隐藏着不悦,温浅看出来了,她在心里暗道一句孽缘。
许绵绵分明是不情愿。
也不知道她哥为什么偏偏扣着人家不放,见许绵绵只夹自己面前的素菜吃,她舀了一勺番茄牛腩放在她碗里,微微一笑:“绵绵,吃点肉补一补,你看着好像又瘦了点。”
许绵绵温柔笑笑。
眼底划过一抹苦涩,自从陆震东回来,他步步紧逼,自己忧思过度,自然就瘦了许多,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她定了定神,鼓起勇气。
“陆先生……”
“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陆震东仿佛料到她要说什么一样,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许绵绵怔忪了片刻后缓缓放下筷子,语气里夹杂着几分郑重。
“陆先生,您放我走吧。”
她说的是放,这个字就很巧妙,就像是陆震东强行将她留下来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可这么直接说出来,陆震东的脸色到底不好看,刷的一下就黑了。
他盯着许绵绵。
“想走?”
许绵绵点头。
空气顿时凝重起来。
温浅和周时凛对视了一眼,有点想开溜,主要是自己哥哥好歹也是全国知名的商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禁欲总裁的霸道范儿。
就这么个霸道总裁却被人给拒了。
多少有点没脸。
周时凛都想替大舅哥默哀一秒了。
他快速将碗里的饭吃饭,然后拉着温浅站起来告辞。
临走前,温浅特意叮嘱哥哥有话好好说,主要是他哥的脸色太阴沉了,真怕他一怒之下把许绵绵给办了,再看许绵绵倒是一派镇定,也许豁出去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许绵绵确实没怕。
温浅走的时候她还能笑着说再见,就像是没看到陆震东的黑脸一样收拾碗筷,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直接给陆震东气得够呛。
行啊。
长本事了。
他倒要看看自己不放人许绵绵能不能走出陆宅。
“过来。”
收拾好厨房,许绵绵一出来就听陆震东喊自己,她慢吞吞走过去,清澈透亮的目光注视着他,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陆震东心底的火气莫名少了几分。
甚至还缓缓扯出个笑。
“为什么要走?”
许绵绵轻轻吸了口气,声音平静:“因为我不想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做一辈子不见天日的禁脔。”
她想光明正大的活。
活在阳光下,活在春风里,而不是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与流言蜚语中。
陆震东丝毫没有料到许绵绵会直接说出来,他定定凝着她看了几秒,嘴角缓缓勾起讥讽的笑容:“禁脔?难不成你还想做陆太太?”
“不想。”
许绵绵竭力挺直肩背。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和陆先生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我这样的人不配待在您身边,所以……”
“所以你就要离开?”
“对。”
许绵绵声线坚定。
巴掌大的小脸仿佛也蒙了一层光,让她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坚强,陆震东不由多看了好几眼,神情间也有一丝向往,过了一会儿他才悠然往沙发上靠了靠,轻笑:“走可以,我在沈邵文身上花出去的那些钱怎么算?”
许绵绵就知道陆震东不会轻易放自己走。
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只说自己与沈邵文已经结束婚姻关系,陆震东给沈邵文钱和自己也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出于陆震东的自愿行为。
每说一个字。
陆震东的脸就黑上一分,等许绵绵说完,他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一个自愿行为,许绵绵,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可真是好样的,强扭的瓜不甜,我陆震东从来不做勉强人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