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们可听得真切。
明明沈雪凝才是那个故意挑事的人,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倒打一耙。
温浅也纳闷呢。
不过她眼尖,余光瞥见有两道高大的身影驻足在不远处,立马就明白过来,沈雪凝这是见有人过来故意演戏呢。
演戏谁不会。
当即她就惊讶地瞪圆了无辜的小鹿眼。
“雪凝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人格了,什么时候说你发骚了,还找男人止痒,我怎么会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对我怀恨在心,可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反倒是你思想有问题。”
“我看啊,你就应该好好上上思想教育课,咱们国家的改革开放进行得如火如荼,怎么我卖个***到你这里就成了骚了?”
“你再这样我就找领导评理了。”
一席话说得沈雪凝小脸刷白。
她急了。
指导员和周时凛还在那里看着呢,她必须得把屎盆子扣温浅头上。
“你撒谎!”
“刚才你明明说我发骚,还让我去找男人止痒!”
“谁听见了?”
温浅无辜地摊开手。
沈雪凝气得咬牙:“在场的各位嫂子都是见证!”
“嫂子们,你们听见我骂沈雪凝了?”
“没有。”
几个军嫂交换了个眼神,齐齐摇头。
这下,沈雪凝彻底气疯了。
气得她都忘了装小白莲人设,不管不顾地嚷嚷着咆哮。
“你们说谎!”
不远处,指导员终于走了过来。
“呜呜渣渣干啥呢!”
沈雪凝吓了一跳,哭声顿时掐在了嗓子里。
“我……我们……”
反倒是温浅落落大方地看向指导员,甜甜一笑:“指导员,没啥大事,我们闹着玩呢,您刚下班吧,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指导员也不爱掺和女人们的事。
先是赞赏地看了温浅一眼,之后意味深长地瞥了沈雪凝一眼,走了。
沈雪凝:“……”
她委屈地抽噎着,想在指导员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可指导员已经大步上了楼,于是只能寄希望于周时凛身上,温浅都狂得没边了,总得管管吧。
“周大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浅打断。
“有胆子再叫一遍?”
沈雪凝:“……”
她抽噎了一声,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着极为可怜。
“周队长,你能不能管管温浅,她太过分了。”
周时凛没说话,目光深深浅浅地落在温浅身上。
“回来了。”
温浅轻点了下头,温柔地嗯了一声。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块随即又各自移开,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却硬生生让周围的人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几个军嫂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笑嘻嘻地走了。
很快。
院儿里只剩下三个人。
沈雪凝不死心地望着周时凛:“周队长……”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时凛打断,他的目光很淡,侧脸的轮廓紧绷,眼角眉梢都是淡漠疏离,看着沈雪凝的目光里带着冷淡的厌恶。
“人丑多作怪。”
沈雪凝:“……”
一霎那,她的一颗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炸,傻呆呆地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喃喃道:“你说什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周时凛没往沈雪凝那边多看一眼,伸手接过温浅手里的包,拎着大步往前走,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柔和多了。
“跟上。”
温浅憋着笑。
原以为周时凛不会向着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说沈雪凝丑,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啊。
看着沈雪凝扭曲变形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等等我。”
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
路灯下。
沈雪凝孤零零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一直在原地站了很久,眼底是浓浓的怨毒与憎恨。
“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
另一边。
温浅跟着周时凛回家。
灯光下,男人英俊的侧脸格外迷人,怪不得引得沈雪凝如痴如狂。
“周时凛,你挺有资本啊。”
“什么意思?”
周时凛将编织袋放好,转身,细细密密的目光落在温浅身上,察觉出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后,挑了挑眉,沉声:“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话啊。”
温浅给自己倒水喝,一边喝一边戏谑地笑:“你长得确实带劲儿,怪不得能惹得沈雪凝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说这话的时候,温浅的语气有点酸。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周时凛轻笑了一下:“你吃醋了?”
“开什么玩笑!”
温浅呼吸一窒,反应过来后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像是拈酸吃醋,刚想自证清白,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
“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