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在场。 那为什么不提前跟他说一声 江霖想着想着朝亲妈看去,随后收到乔霜女士一个悠哉的笑容。 是不能指望她。 向柳露出一贯温婉的笑容,招呼两个孩子“快过来坐下吧。” 虞礼仍然感觉不可思议,想问的问题有点多,反而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向柳抬手提起陶瓷壶,优雅地准备为他们倒茶,同时自顾先简单解释了起来。 “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临时回来了,没有提前跟你说一声是妈妈不对,不过我在这边也待不了太久,只能中午跟你吃顿饭,下午就要去黎市了。” 虞礼挨着她坐,也观察她更清楚。 总觉得比起上次清明见面,这个把月的时间,向柳清瘦了不少。大概是昨晚或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面上的疲态也能看出几分。 虞礼下意识问“最近非常忙吗” 向柳倒完一杯,先给了江霖,又另拿了只空杯,自若道“还可以,没什么大问题。” 虞礼很自然地顺势问起“爸爸呢” 向柳原本很稳当的手腕突然抖了一下,连带着倒出一些茶水在杯子外。 “哎呀”她抱歉地笑笑,拿擦手的热毛巾简单擦了擦桌子,做完才解释,“爸爸这次没回国,他有别的事要忙。” 虞礼似懂非懂地轻轻“啊”了声。 母女两个人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音量甚至与餐具碰撞的声响差不了多少。 还是乔霜女士中气十足地催促“好啦好啦菜都上齐了赶紧吃饭你们俩下午不是还得上学嘛。” 向柳夹了块鱼肉给虞礼,见女儿眉头仍没完全松开,无奈地轻笑“真的没事,你不要想太多。” “真的真的,”乔霜女士豪放多了,直接用勺子切了一大块鱼肉,同样放进虞礼碗里,同时笑道,“阿姨也跟你保证。” 虞礼只好把那些莫名的疑虑收进心里,开始乖乖吃饭。 江霖很想对亲妈说,本来可能没什么事,您这一强调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好吧。 不过他对乔女士还是很放心的,乔女士在小事上有时候比较随心所欲一点,正经的大事上向来还是很靠谱的。 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 就算真有什么她也有能力顺利处理完。 之后饭桌上大家闲聊的内容就围绕着两个孩子的日常了。 主要是乔霜在问,比如问他们在学校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江霖觉得他妈纯属没话找话,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今天突然开始尬聊,明明他们班上的同学她都认不出五个。 江霖高中都读了快两年了,乔女士上次还以为范弛也和谢楚弈一样跟儿子都在同个班,江霖解释过范弛人在三班,换来的是亲妈一句诧异“咦你不是三班吗” “六班啊” 至此之后母子之间再没聊过这方面的话题,不需要也没必要。 因而今天江霖也用一句轻飘飘的“没什么”概括过去。 不过虞礼是很认真地回答乔霜阿姨的话,讲了五一假期和同学去了游乐园,也讲了江霖篮球比赛赢了好几场的事。 她细细讲着,江霖就在旁边置若罔闻般戴上手套开始剥虾,仿佛她说的内容和自己无关。 乔霜忍不住嫌弃儿子“你看看礼礼多乖,你是叛逆期到啦” 可能这种类似的句式这段时间听了太多,江霖已经充分免疫了,利落地剥完虾壳,捏着虾尾向乔女士颔首“给您” “得了吧。”乔霜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戳穿他,“我看你本来也不是给我剥的。” “您都这么说了。”江霖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的无可奈何,趁势将虾仁搁进虞礼碗里。 向柳的话不多,多数时间都在认真听他们聊天。 看到江霖给女儿剥虾时,向柳还只有五分意外,而看到女儿一声熟稔道谢后再自然地吃完了这颗虾仁,她的意外程度便达到了八分。 看来他们磨合得不错。 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 不紧不慢地用完午餐,回校时阿丰短暂的失业了一下。 乔霜女士非要亲自开车要送他们回学校,向柳坐在副驾。 车子启动时,江霖曾提出“要不要开个导航” 乔女士大概觉得这个提议触碰到了她的尊严,严正表示“不需要你妈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本地人,澜市大大小小哪条路我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