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的第一个词条就是“唐溪影后”,第二条就是“唐溪遗忘之馆”。 但最令她惊讶的是第三条 “唐溪侄女唐安若”。 诶 唐安若这个名字就有印象了。 就是不久前那次和江霖一起看综艺的时候,节目里那位厨艺很差的笨蛋美女,也是越珩家里抱枕上印着的那位。 这也太巧了。 虞礼不可思议地在心里感慨这个世界这么小么。 毕竟当时电视也是和江霖一起看的,她想着到家后跟江霖分享这个巧合,不过进门后并没有见到他人。 柳婶面上有一丝无奈“阿霖可能是想早睡吧。”说出来其实自己也不太相信。 虞礼忽略心下一瞬而过的失落,弯腰抱起见到她后很是兴奋的植树,点头说“好吧,我给他带了礼物的,那也只能明天再给了。” 听她这么一说,柳婶忽而改口“也可能还没睡,估计在玩儿手机呢。” 虞礼眨了眨眼。 车库每次开门关门声音都不小,但江霖卧室在三楼、房间隔音效果也特别好,其实压根听不见楼下的动静。 他躺靠在床头,单手握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热点新闻。 没看进去多少内容,倒是时不时的视线就容易往屏幕右上角瞟。 看时间的话虞礼应该已经回来了。 江霖木着脸,依旧没什么表情,说不上生气吧就是挺不爽的。 她态度上那么不在乎,就好像自己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似的。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啊 房门忽地被敲响。 不轻不重的咚咚两声,却让江霖条件反射般从半躺的姿态变成坐直。 他僵坐在床上,一时没出声。 倒是门外先传来一道“阿霖” 是柳婶的声音。 刚被提起的心脏瞬间又被安置回原位。 江霖一阵异样,后仰躺回摞起的高枕上,拖着长音“进” 柳婶端着托盘开门进来,见他果然侧躺着在玩手机,顿时无奈地默叹一声。 “蒸了碗鸡蛋羹,我给你放这儿了啊。”柳婶将托盘里的碗和勺子都搁在他书桌上。 江霖随便“嗯”了声,动作几乎没变化。 “礼礼回来了,现在在楼下陪植树玩儿呢。”柳婶又说。 江霖这回应的是“哦”,右手拿着的手机换到左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开口“这都几点了还玩,明天上学。” 明天要上学,你自己不也光躺着玩手机嘛。柳婶好笑地看他一眼,又想叹气说你这在屋里单方面闹别扭,人家也不知道呀。 在江霖以为柳婶没其他事该出去的时候,忽然又听她说“差点儿忘了,来这个我也给你放床头了啊,礼礼给你带的礼物。” 听到最后半句时,江霖鼻翼微微翕张,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也能差点儿忘了 柳婶这回是真走了,房门被带上的一瞬间,江霖立刻扭头看向床头柜。 黑色的小礼盒,打开里面是条黑色的编织手链,款式很简约,只在绳结上坠了颗水滴形状的小装饰。 目测是银质,也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但 她特意挑的款式雨滴 江霖稍许怔愣。 小时候他也曾好奇问过乔霜女士,为什么给他取名叫“霖”。 还以为有什么特殊寓意,结果当时乔女士敷衍着解释说“有大师算过,说咱娘俩命里都缺水,这不是在名字上给你补补,霖不就是雨的意思嘛,唉本来你要是女孩儿的话就叫江雪了。” 总之虽然少爷压根不在乎这种迷信说法,好歹这个名字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江霖不觉得这手链上的雨滴银饰是巧合,那也就是说,是虞礼用心为他挑的。 顺手把链子戴上左腕,看着也挺合适的。 突然刚才那点不爽也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渐渐蔓延的情绪。 人家还特意带礼物回来,他连去机场接她都没去 虽然这几天她是没发过什么消息,但换个角度想,他自己不也没主动找过她么,也算扯平了吧。 江霖拿着盒子,多少觉得心虚有愧,越想越躺不下去。 而后不经意瞥见书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旁边摆着的一叠作业卷子。 像是想到什么,他直接下床走到桌边,在一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