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玩笑话。
但白真真发现,两年不见,他老了很多。
“我不是来要钱的,不用准备聘礼。”她说着,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白景升。
白景升自从车祸后,腿脚就不太利索,走快了还有点跛。他不爱出门浪了,更喜欢窝家里混日子。
“你要也没有。”他抬起眼,讥讽一笑,“钱都被爸给那个谁了。”
白真真便笑:“哟?之前不还星星、星星的喊?怎么,闹掰了?”
白景升脸色顿变,愤恨地看她一眼,起身上楼了。
“真是,开个玩笑,这么经不起呢?”白真真啧了一声。
白景升上楼的脚步一顿,眼看就要回身跟她对喷,白太太赶紧插话:“行了,进家这一会儿,正事没说,净说些没用的。”
白景升最终忍下了,咚咚咚地踩着楼梯,上楼了。
“不用给我嫁妆,我说真的。”白真真说,“养我一场就是恩情,我没那么厚脸皮,扒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先生不说话。
白太太则是想哭:“你倒是这么说了,外人看了像什么话?”
白真真就笑了,坐过去,揽住她肩膀:“行行行,你愿意给,那我当然要啊。谢谢妈。”
白太太烦死她了,在她胳膊上打了好几下:“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就是养条——”
白真真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抱住她:“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
白太太就是口是心非。
她怎么会管人家怎么说?她就是生白真真的气,因为她这么久都不回家来。家里发生那么多事,她都不回来。
怎么会没感情呢?养在身边二十几年啊!
这两年多,她一门心思弥补周遥星,心里的那些愧疚、亏欠渐渐淡了,开始觉得两个都是她女儿,不用谁让着谁。
她被白真真抱着,一边抽纸巾擦眼泪,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
好像要把积攒了两年的话,统统倒出来。
一旁,白先生沉默地坐在那,手上既没杂志,也没手机,单纯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真真把哭累了也说累了的白太太扶上楼,看着她睡下,才走下来。
“谈谈吧。”她道。
——
婚礼举行得盛大。
除了两家的亲朋好友、商业伙伴之外,还有郑柏的一票玩友们,以及周家人。
周家人被安排在普通宾客席当中,谁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
以为是寻常的客人。
“新娘子眼光好啊,当初谁敢接近郑柏?就她一门心思扎进去,赶都赶不走,这不幸福来了?”
“两个人还是挺般配的。”
“比那谁般配。”
那谁是谁?懂的都懂,是之前有过婚约的秦观宜。
要说秦观宜是好,但齐大非偶,他跟白真真这样活泼洒脱的女孩子,看着就不搭。
倒是郑柏,两个人一看就合得来,有共同话题,荧幕中播放的两个人的视频,每一帧都是清甜清甜的。
“挺好。”周女士看得目不转睛,脸上露出柔和神情。
莫象林四处张望:“星星呢?”
他们不知道豪门之间的那些事,平时接触不到,倒是很惦记现在还没男朋友的周遥星。
“没看见她。”莫先生说道,“我给她打个电话。”
但周遥星不会来了。
她正在医院里,陪伴秦观宜。
就在昨天,秦观宜加班后回到家,却发现家里进了人。对方蓄谋而来,把他狠狠打了一顿。
这些人不是别人,全都是秦家人。从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不等。个个看仇人似的,下手不留情。
秦家百年基业,人口众多,秦观宜是如今的掌舵人,他光芒璀璨,压得其他人黯淡无光。
如果仅仅是展现他自己,倒也罢了。但几个年轻人自己创业,眼看着有了成果,被股东们扶持,秦观宜不乐意了。
他想要一言堂,不需要任何人跟自己分庭抗礼,于是砸下资本,毁了几个年轻人的心血。
这里面有个人,为了搏前程,连女朋友都跑了,本想做出点样子来,重新追回女友。谁知秦观宜不做人,他什么都没了。
秦家再煊赫,不是每个人都煊赫,多的是没有资本,跟寻常人一样的。几个梦想破产的年轻人喝了酒,越骂越上头,于是聚在一起,蹲点秦观宜。
喝了酒,加上人多,下手就没了分寸,秦观宜直接给打废了。
“干什么?”敬着酒呢,郑柏被朋友拉走了。
朋友对他一阵挤眉弄眼,低声说了两句。
“真的假的?”郑柏惊讶道。
“你看你,又不信。”朋友道,“我能编这个骗你吗?”
郑柏呆了一会儿,扑哧笑出声。
“是吧?”朋友也跟着乐,“他活该。骂嫂子,骂你,活该他有今天。”
秦观宜的腰椎受了伤,站不起来了。
他下半生都只能坐轮椅。
“真是的,人不来,还送这么一份大礼,秦哥太客气了。”郑柏很豪爽地说,“他够意思,咱也不能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