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瞿阿含祭炼血池的秘法得自阴魔教的传承,是上古魔人之祖亲自创立的,比天阴圣宗的祭炼之法要高明百倍不止。瞿圣尊又在数千年的修炼中不住地修改、增补,终于使得这门秘法日趋完善、成熟、稳定下来。
天阴童子得了他的祭炼血池之法,如获至宝,甚至心底对瞿圣尊生起了那么一点点真正的感激之情。
她当即耗时半年,将自己的血池重新祭炼了一遍。结果她血池的威力立时陡增了一倍有余!
这童子喜不自胜,一遍又一遍地试演血池,从十恶魔躯上大块大块地攫取着魔血与魔肉。瞿阿含则在一旁细心指点。
二人浑不知,弄出这般大动静已经闯下大祸了——
“山谷”那口巨大血池的最深处猛然翻腾起来,无数血水、肉浆、魔气、凶煞之气、阴晦之气都朝一点汇集而去。渐渐地,一只巨大魔眼的虚影开始成形。
与此同时,冥冥中有一股神秘而庞大的力量跨越时空而来,降落在血池之中。
瞿阿含心思细密,虽在用心指导天阴童子,仍然将三分神识放在十恶魔躯的头颅处,即“山谷”巨大的血池中。因泥泞般的血肉、无数魔气与种种不详气息隔绝了他的神识,起初他并未察觉到巨大血池最深处的异动。
但当神秘力量降临,瞿圣尊立时警醒了,一身寒毛倒竖,喝道:“速速将你的血池收回!”
说罢他手腕一翻,一柄短斧执在手中,正是魔人之祖传下的那柄“开路斧”——祖斧!
天阴童子反应极快,魔念一动,飞在空中的血池朝她飞来。
也就在这一瞬,一道无形无色的光芒自巨大血池的深处刷地射出。
天阴童子的小血池本来已经飞回来了,被她牢牢地握在掌中。却不知怎的,这口小血池猛地一阵拼命的挣扎,竟然脱离了她掌握,朝“山谷”中的巨大血池射去。
本命魔宝被夺走,天阴童子急怒攻心之下,哇哇地接连吐了两口魔血。
“孽障敢尔!”
瞿阿含一声怒喝,祖斧发动,当空一斩!
这柄“开路斧”亦有极大的来头,一股冥冥之力附着在祖斧上,将无色无形的光芒一斩而断。瞿阿含忙伸手将小血池招回,还给了天阴童子。
周星辰三人早被惊动了,飞过来察看。
天阴童子面色惨白道:“主人,天阴闯下大祸了!”
“你闯了何祸?”
“我因祭炼血池忘形,一时不察将那东西给惊醒了,这该如何是好?”
周星辰淡淡地点了下头,仔细瞧了瞧她的血池,道:“阿含道友指点得不错嘛,你这口血池的威力足足增长了一倍有余,可喜可贺。至于惊动那只魔眼,这没什么,咱们早晚与它有一战的。”
瞿阿含听了甚感意外,诧异地瞧了他一眼。部属犯下如此大错,受到重罚是天经地义之事,就算当场斩杀了也不为过。周冰侯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几句带过,连重话都不曾说一句。
看来周冰侯对这童子不是一般的宠爱啊。
姬黄昏一直在察看“山谷”里的巨大血池,此刻插话问:“听冰侯话中之意,似乎想提前与它斗斗?”
“确有此意。十恶老魔的魔躯与魔魂是魔胎成长的根本,咱们与它争抢魔躯,估计也快要惊动它了。晚斗不如早斗,现下魔胎还远未成长起来,此时动手咱们或可多出几分胜算来。太上长老以为如何?”
姬黄昏斟酌了一会说道:“我劝冰侯要慎重!”
“怎么说?”
“魔胎再虚弱幼小它也是魔胎。自古以来还从未有任何一名大高手在它身上讨到便宜的,不光咱们人族,宇宙间的万灵各族都是如此。这点冰侯须谨记!若强行动手,咱们五人当中不知能活下来几个,但肯定会有人陨落当场。”
这几年姬黄昏极少用这种教训后辈的口吻与他说话,周星辰不得不慎重起来。他沉思了一会问:“魔胎究竟是何物,竟然如此难缠?听太上长老之意好像它比魔神还难对付?”
“正是!”
姬黄昏答道:“魔神咱们谁都没见过,想来应该比魔圣厉害百倍不止罢。可据姬某所知,三只魔胎在古魔族的地位确实比魔神还高。十二魔尊之上有四大魔圣;魔圣之上为魔神;而魔神之上便是三只魔胎。”
“如此说来魔胎便是古魔族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了?”
“不然!魔胎之上还有一位最顶级的大能之士,它才是魔族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且是唯一的至高存在,便是魔祖!”
“故老相传,三只魔胎乃是当年魔祖陨落后遗下的三只魔眼所化。但也有许多人说魔祖并未陨落,而是遭遇了修炼上的大、麻烦,于是将三只魔眼打下凡尘,代它的本体出来历劫。一旦劫数圆满了,魔祖的修为便能再进一阶,达到不可思议的无上之境。”
“魔祖?无上之境?”
周星辰若有所思地问:“阿含道友,不知魔人族创族老祖的修为比这位魔祖如何?”
瞿阿含答:“我族创族老祖出世时,古魔族的魔祖已是传说中的绝顶大人物了,这两位没法比。”
言下之意:魔人之祖比魔祖差得太远了,无论从年岁、修为、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