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侯没有作声,车折柳面有迟疑之色,但也没说话。唯有太子好奇道,“星辰兄,你这么点了两下便行了吗?所布置的是何种禁法啊?”
太子问话,不能不答。
周星辰沉吟道,“殿下与诸位看我行事随意,其实我这禁法并不简单的。最里层乃是星云十八禁的第二禁,中层为三十六诸天小禁法的第三层,外面裹以一座四星阵,单只看护一点灵液的话,尽够了!”
众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车折柳忍不住问道,“以本座所知,天下任他是哪家哪派的,布置起阵法、禁法来决没有这等轻松随意的。不知周兄弟所修的是哪家的阵道?”
“我并无师承。”周星辰摇头道,“不过我布置法阵、禁制,向来都是这般随意的。”
车折柳把头摇了好几下,貌似不信,又似在感慨。
“那便试试。”
李钦儒伸指一点,将玉瓶打开了,一股浓郁之极的清新之气顿时充塞了大堂。
周星辰将自己的玉瓶一晃,便有一股吸力将木母之精吸走了一些,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半。
他仔细看了下,便把玉瓶揣进怀里,道,“钦儒兄,这木母之精于小弟有大用。若能成事,将来必有厚报!”
李钦儒摇头道,“这是你该得的。星辰弟,只是你的阵道……太过吓人了,以后还是不要轻易示人了,若是惹得大修士动心时,你便不好办了。”
“是,多谢吾兄指点,小弟谨记在心。”
周星辰说罢,起身要走,得了这么多灵石、星石,还有木母之精,他对这次闭关已经迫不及待了。
“慢着。”车折柳道,“周道友,看来你对木属性的宝物所知甚多,本座这里也有一物,想请你来瞧瞧。”
这羽林卫的女流都统把皓腕一翻,玉掌中便多出一段黑乎乎的木头,递到周星辰跟前。
“这是一种上古神木的残骸,但我也不知其名。”周星辰一见便坦然说道。
听得“上古神木”四字,众人都盯着这块“朽木”,车折柳又问,“我这块是死的是活的?可知它有何用?”
“我也不知。只知法宝斫之不进,水火都不能伤它。”
“周道友所知不少啊,莫非你手里也有?”
“当然,我还不止一块。”周星辰咧嘴一笑,把腰间一拍,便有三块黑乎乎的木头飞出,与车折柳手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车折柳苦笑连连,她自得了这块“朽木”,虽不知其名,也不知有何大用,但一直视为至宝,轻易不肯拿出的。今日是见此人对木属性宝物如数家珍,她便郑重其事地拿出来请教,不料对方一拿便是三块,这么一比较,倒显得她这个中期金丹高手的眼皮子太浅了些。
“周道友,这块木头跟随本座已有十余年了,至今未得其用,我愿把它赠与你,如何?”
“车前辈盛情,周星辰感激不尽,未知前辈有何要求?”
周星辰不傻,他与此人又不熟,这世间哪有一件宝物是能白得的?总要付出些什么,这宝物才拿得踏实。
车折柳嫣然一笑,“周道友,我不要你的东西,只须你给出一个承诺便可,如何?”
“是何承诺?”
“非是我小看道友,眼下你的承诺还没那么值钱。我要的这个承诺,是在将来,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周星辰接过“朽木”,把四块木头在掌中上下抛了抛,收入九曲长河图中,说道:“承蒙前辈看得起周某,我就答应了。不过,这个承诺须得我本人情愿才行。”
“那是自然。”车折柳盈盈一笑。
“今日收获良多,使周星辰信心倍增。诸位,一月之后再会。”
说罢,扑棱一声,凤凰之翼弹出,带着他在空中闪了一闪,就消失了。
“这小子,直如此性急!”得胜侯笑道,“想来这几样东西正合他的胃口,故此得意忘形了。”
“车都统,那木头是什么东西,使星辰兄喜形于色?”太子好奇问道。
“属下也不知。不过周星辰所言没错,当是一种上古神木的残骸。”
“残骸而已,莫非还能死而复生?便是用了木母之精也不能够吧!”
“想必星辰弟自有法子吧。”李钦儒道,“说来惭愧,想不到李某有一日还要自家的兄弟冒名顶替去与敌国会晤,唉,只愿星辰弟不要心有嫌隙才好!”
“小王爷差了。”李庆如笑道,“只张侯爷拿出的那一袋灵石,周道友便无怨言了;至于半瓶木母之精,还有一块神木残骸,对他而言实为意外之喜,我看与姜国七王子的这趟约会,周道友去得是心甘情愿,且信心满满。”
“这少年当真有那么强吗?”车折柳忍不住问道。
……
周星辰一溜烟出了中军帐,遁回青州卫少年营中。
许超然、孙味真、晋俞林思静、司凤阁等人都在等着他,见他回来,纷纷过来询问。
“一月之后,我将顶替小贤王赴会。”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许超然道,“星辰弟,此行吉凶难料啊。如若是太子或者小贤王出行,羽林卫高手定当倾巢出动,随行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