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形挺直、面孔黝黑的少年跨进门来,见了眼前的乱相,不禁一怔,随即勃然大怒,喝道:“你等是什么人,竟敢来杨红练家作恶?”
武三柳、张铁、宛丘琳自门外进来,见此处乱糟糟的就如遭了劫匪一般,一名汉子肩头上竟然扛着一个少女呆呆地立在那里,三人哪还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的。
武三柳生平最恨欺负女人的恶徒,当即戟指厉声喝道:“放下那女子,跪地!”
听得外面的响动,又有三名汉子自内堂奔出,领头模样的一人见了周星辰等人惊疑不定,拱手问道:“敢问几位道友大名?这是我等与杨家的恩怨,请诸位道友不要插手,稍后我等自会有回报。”
今日来杨家作恶的六名汉子修为不高,看不出武三柳、张铁的筑基期身份,但周星辰炼气十一层的修为他们还是能看清的,因此话语间很是客气。
周星辰哪会同这伙歹徒啰嗦,直接喝道:“跪地!否则立毙!”
为首汉子怒道:“什么?我等可是祁家之人,祁老爷在青州城中是有金丹中期大高手做靠山的,你等惹得起吗?”
周星辰眼神冰冷,伸出一根指头往此人一点,只见寒芒一闪,血光冲天,噗的一声人头落地!
是张铁出手了。
“筑基期前辈!”
余下的五名汉子惊恐不已,肩头扛着杨小红的那人一时吓呆了,竟忘了把这小女子放下来,周星辰再次伸指一点,噗的一声,此人胸口陡然现出一个大窟窿,热血喷涌而出。
眼看杨小红就要摔倒,一股灵力托着她缓缓着地,这少女也被眼前的巨变惊傻了,此时居然还没回过神来。
剩下的四名汉子赶紧跪成一溜,低头垂手,看上去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宛丘琳上前扶住这少女,温声问道:“你可是杨红练前辈的家人?”
杨小红略略清醒过来,猜想这几位救命恩人多半是父亲生前好友,一时悲喜交加,放声大哭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抽抽噎噎的杨小红终于把这些日子的辛酸和苦楚一股脑儿都倾诉出来,此时的杨小红神色平静,只因这些日子流的眼泪太多,只怕已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
“咔嚓”一声,愤怒之中的周星辰一把捏断了一根齐眉棍,跪在地上的四名汉子心头一颤:那可是中品法器啊!
此时他们已经猜出:这少年的来历大是不凡,毕竟有两名筑基期护卫在这少年两侧,且周星辰视中品法器如同无物,捏断了也丝毫不觉可惜,这绝对是大世家出身的做派。
一名汉子乖觉,叫道:“公子饶命!我等原本也不愿欺负杨家的孤儿寡母,是我等几家的家主逼迫我来的。”
“哦?”周星辰露出一丝冷笑,道:“原来你们还是有苦衷的?说说,你等是哪几家的人?”
这汉子倒也没说谎,今日来杨家的六人的确是家奴身份,受了祁大印等三名家主的委派,来杨家勒索灵石、宝物的。
祁大印与杨红练交往多年,深知对方颇有身家,如今杨红练身死,只余下一家弱小,此时的杨家在祁大印眼中就是一处不设防的宝藏,岂能错过!
恰好另有两名修士也在图谋杨红练遗留的藏宝,三人一碰面,干脆大家合作,弄到的宝物三家瓜分,因祁大印与杨家走的最近,探得的消息是最多的,三人约定:拿到杨家的藏宝后,祁家独得四成,另两家各得三成。
也因为这三家商议了许久,耽搁了不少时日,杨家才能幸运地熬到周星辰的到来。不然的话,她家早就家破人亡了,杨红练一生辛苦积攒的身家也早就被瓜分殆尽。
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周星辰问清了内情,便示意张铁下手杀人,杨小红忽然怯怯地说道:“恩公,不如暂且留下这些贼子的狗命,来日好指证祁大印等人的罪恶,否则无凭无据,只怕官府不肯捉拿祁大印。”
“凭据?要什么凭据!”
周星辰略略示意,张铁一掌拍下,四名作恶的汉子一命呜呼,去跟阎王爷扯皮去了,地上只留下一溜血水和烂肉。
杨小红直吓得小脸煞白,大气都不敢出。
宛丘琳笑着安慰道:“杨家小妹只管放心,我家公子杀人可从来不用什么凭证的,有心证即可。”
杨小红愣神了,悄声问道:“敢问姐姐,何为心证?”
“心证就是,只要我家公子心中认定此人该死,那便杀了,并不需要什么人证物证之类。”
“这......”杨小红脑子转不过弯来,不禁咋舌:仅凭他心中认定此人该死,就可杀人,官府不会找他麻烦么?不过这少年恩公似乎来头不小,想必他家在青州城中也有靠山罢。
但念及祁大印在青州城中的恐怖背景,杨小红心中终究不安,提醒道:“那祁大印背景不凡,恩公千万要当心,他在青州城中有大靠山的。”
“嗯,大靠山?你可知祁家的大靠山是谁?”
“这却不知,”杨小红极力在脑海里搜索,“曾听祁小虎吹嘘道,他爹祁大印在青州城中结识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这位大人物家中的长辈是金丹中期大高手,更是东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