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周星辰自然是认得,其中那名女流金丹,就是与他打交道不少的崔玉环,另一人则是陆义。
能让这两人同时护卫的,除了东平王本人之外,也就只有春雪剑韩葳蕤了,世子韩风烈都没这待遇。
春雪剑既然现身,周星辰也就彻底安心了。
韩葳蕤微微福身:“久闻大草原上神算子的威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慕青前辈以女流之身,能跻身这片大陆的最顶级人物之列,葳蕤仰慕已久了。”
一个中阶法师(筑基中期)不论如何出色,慕青自然是全不在意的,但此刻身在青州,此女又能全权代表东平王,大家又同是女儿身,女性与女性之间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的。
听对方说得十分客气,她就答了一句:“无妨。小道友前来,可是也要保这少年么?”
韩葳蕤嫣然一笑,说道:“周星辰是我父王十分倚重的子侄辈,青州的道玄门、紫竹派、凤凰许家等都极其着紧此人的。
他修为还浅,年纪又小,就算得罪了贵国,以前辈大修士的身份,只怕也不便出手罢。”
蒙琴上师在一旁听了,很想大声说:“大上师不便出手,我这上师总能出手吧!”
但此时此地,哪有她开口的份。
慕青沉吟道,“本座自不欲降低身份与区区一个法士计较,只是此子罪孽深重,做下好大的事,若不惩戒于他,等回去了大草原上,就连本座也难免遭受指责的。”
在场的修士不禁心惊:这少年究竟做了些什么,令一名大上师都如此为难?
有人猜到是周星辰捉了对方的大人物,现在慕青大上师如此郑重其事,那他捉住的大人物绝对不一般。
慕青此时的话语里已经把调子降得很低了,毕竟中州和青州齐齐出面,今日要斩杀这名少年已不太可能了,但身为大上师,她决不能当场失了面子的,不然回了姜国,借此攻击她的人绝不会少。
韩葳蕤冰雪聪明,哪有不明白的,就给了一个台阶她下,道:“此间的事情我父王已经知晓了,此刻我父王与上官无相前辈已经碰面,天虚子前辈也在那里,慕青前辈何不过去?至于周星辰之事,想必我父王定会给前辈一个交代的。”
慕青似乎很为难,沉吟良久才道:“也好,区区一个小辈本座也不好动手,但东平王那里,本座定要讨一个说法的!”
周星辰刚刚松了一口气,不料慕青转头盯着他瞧了两眼,冷笑连连,他顿时如置冰窟,遍体生寒。
慕青大上师随即杳然无踪,其余姜国人也都四散离去,不少姜族上师都恨恨的回头看他,显然是记住他了。
蒙琴上师离去前更是阴恻恻地一笑,道:“小子,算你运气,本座祝你长命百岁!”
等她去的远了,周星辰壮着胆子高喊一声:“多谢蒙琴上师的祝福!”
蒙琴的遁光顿了一顿,也不回头,一闪即逝。
颜铁衣大笑道:“星辰兄弟胆子不小,这女子是慕青的内侄女,最是小心眼记仇的,你可要当心了。”
周星辰却不放在心上,他连慕青都得罪了,此后定然麻烦不少,也就不在乎多了蒙琴一个。
对于出手相助之人,他都一一谢过。
这次被大上师盯上,好处是看清了人心,他并不傻,他知道有些人愿意大事化小,恨不得拿了他的人头去平息姜人怒火的。
此时还愿意硬顶大上师为他出头的,都能视作生死之交了。
战后重逢,可谓死里逃生,自有许多话要说,这伙人聚在一处,甚为热闹。
周星辰心中有事,意态踌躇。
许超然看了出来,问道:“星辰兄弟有何难事,说出来大伙听听,今日众多同道好友齐聚,未必就没有法子解决的。”
周星辰小声道:“我找到纪师姐啦,只是她受了重伤,行动不便。”
许超然何等样人,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周星辰这是怕姜人记恨纪明月,恐怕回转青州的路上有人截杀。
他霎时间就有了主意:“这有何难!现放着小贤王道友在此,姜人纵然凶悍,却不敢动他的。”
周星辰大喜。
李钦儒听见有人提及他,走了过来,听了纪明月的事,当即毫不犹豫地说道:“纪前辈身为星月国之人,却为了我元国出生入死,乃是青州和元国的大功臣,她如今有事,愚兄怎能袖手!此事包在愚兄身上了。”
几人下到大土坑的深处,周星辰找到纪明月的藏身之所,在其余人眼里此处却是空空荡荡并无一物,许超然惊叹道:“于阵法一道上,星月国的修士确有非常之能,这位纪前辈更是其中的翘楚。”
许超然痴迷于剑阵,但于剑阵之外的阵法之道,他就没什么研究了。
周星辰踏进阵中,伸指一点,一扇星光闪闪的门户现出,门户之后,便是纪明月所在的群星捧月阵了。
见门户后的空间里仙乐叮咚,星光与月光交相辉映,整个空间如梦似幻,如同女儿家的闺房一般,李钦儒与许超然等人不便进去,齐齐止步。
周星辰先布置了一个三星阵,将纪明月转入其中,外面再布置一个隐匿藏形的小法阵,然后一股脑儿转入李钦儒的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