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府既然封了你官爵,那二品带刀近卫也就罢了,骁骑校尉可是皇朝的封号,你便可建立自家的亲军卫队了!”
“什么?我的亲军?那可是军队啊!”苦娃从未想过,自家也能拥有一支军队,他的思想里,自家还是一个乡野出身的穷小子,不过机缘巧合做上了“仙师”罢了。
“哼,此事你无须多想,待我去与东平王交涉。”血魔剑说罢,转身去了。
“封了校尉便可拥有亲军?这是哪家的规矩!”许沁梅斜倚在一棵竹子上,嘴巴里噙着一支细嫩的竹枝,若有所思,“我家老祖也有皇朝的封号,似乎还是一品,却从没听说有过亲军的。”
苦娃不懂得这些,便跑来与周山河、许沁梅、雪燕商量。
雪燕听闻苦娃要有自家的亲军了,比苦娃还雀跃,毛遂自荐道:“不如再要一支女流亲卫,就由我来统领,好不好,周星辰道友?”
大家其实很熟了,她还是一口一个“周星辰道友”,就如初结识时那般,苦娃听了倒觉得亲切,笑道:“岂有此理!你究竟是姓许还是姓周?许雪燕道友!”
四个少年少女一起相视而笑,彼此心中都觉得温馨。
这等涉及军伍的事儿,他们四个哪里能商量出什么。
“去寻大哥说说。”许沁梅道。
“此举意味深长啊,其一,星辰兄弟进阶神速,眼见着有大好的前程,血魔剑觉得可为自家的一大助力,若建了亲军,势力更甚;其二,星辰兄弟此后定会久居青州城了,那便是东平王与血魔剑结盟的一个见证,如此大家都放心。”
许超然于实务颇为熟练,这等事他一眼便知。
“那其三呢?”雪燕追问。
“其三嘛,”许超然沉吟道,“若有战事起,无论于血魔剑还是东平王,星辰兄弟的亲军都将是他们的助力。”
“青州哪来的战事!除非与中州......”不仅苦娃,其余三个少年少女均不以为然。
“不然!”许超然道,“青州与中州之争,不过是元国内务罢了,若无外敌,皇朝或许对青州用兵;如今星月国势弱,缺了牵制之力,姜国又开始对我元国虎视眈眈,这才是最大的危机!”
“大哥是担心姜人入侵?”许沁梅震惊道。
“是啊,这几年姜国人频繁出现在我国,结交权贵,四处游逛,青州如此荒僻都有中阶上师过来,我估计啊,战事不远了。”
四个少年少女一齐沉默,心头沉重。
青州百姓本就生计艰难,一旦战乱起,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战事尚远,我等还有时间。”
东平王世子韩风烈笃定道。
东平王府后园有一座高塔,塔高十三层,站在最高层上,可以望见整座青州城的全貌。
第十三层仅有两丈见方,本是东平王闭关静修之所,前阵传闻韩铸铁修炼入了歧途,当时他便是在此处闭关。
此刻,不大的静室内聚集了七人,除了东平王和他的一双儿女韩葳蕤、韩风烈,另有三男一女四人,显见都是王府的核心人物了。
“以世子之见,青州还能安宁几年?”说话的是一个着杏黄道袍的老者,名叫陆义。
陆义身旁盘坐着一名明艳、娇媚的少妇,叫崔玉环。
陆义与崔玉环,是东平王府明面上的两名金丹期高手,俩人都是金丹中期!
另有二人,一个憨厚、黝黑的大汉,吴昊;一个玉面书生模样的青年,程不实。
吴昊与程不实,世人不知晓的两名金丹初期修士,东平王韩铸铁埋伏的暗手!
六人盘坐,唯有一身白衣的韩风烈在室内走动,侃侃而谈:“元国五州,唯衮州最难。衮州与姜国大片接壤,小部分与星月国接壤,姜国的威压是直接加在衮州北静王的头上的。衮州的金丹修士虽多于青州,但远远不及姜国,若非其余四州常年派出金丹高手协防,衮州早就失陷了。”
“即便如此,姜国人今日攻一城,明日掠一地,数十年下来,衮州实际上已被姜人占去了三成之地。”
“姜国过去采取的是蚕食之策,休养生息了数十年,如今他们的实力大增,便不再满足于小小的侵占,是以近几年来,大批的姜国上师或明或暗的来我元国,打探我国的高层战力,趁机挑起事端,消耗我国的实力,这是在为将来的大规模战事做准备。”
“然而,有星月国在一旁牵制,衮州又集中了我元国的百十名金丹期高手,姜人亦不敢贸然开战。”
“故而他们的策略有二,其一,先攻下星月国,解除掣肘之忧。三国之中,星月国本就最弱,近年来天星门又图谋天月门,意图一统星月国,所以内斗不止,实力大为削减,姜人定会以为时机难得。我以为不出二年,姜国必将侵入星月国,二、三年内便能打下星月国。”
“其二,这五六年内,姜人必会不间断的派出上师甚至大上师来我元国,挑拨离间,刺杀重要人物。这两年青州与中州颇有龌龊,便是姜人联络了京中的权贵,向皇帝进谗言,挑起皇帝的忌惮之心。前阵三王联手刺杀父王,其中定有姜人在谋划。”
“姜人的意图,便是挑起元国的内乱,就如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