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在做坏事!我要告诉祖父去!”
一个娇脆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龙真真吓得手一抖,铁钩法器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四人回头看去,见屋外一个八九岁小女孩,鹅黄色衣裙,一只金灿灿发环将她浓密的乌发束住,脸蛋白腻圆润,双眸晶晶发亮的看着他们。
龙千里尴尬笑道:“天依小妹怎么来了?”
小女孩龙天依略略犹豫,看见地上满身血污、生死不知的苦娃,毅然伸手推开屋门,跳了进来。
满屋子一股血腥气,使得她皱起鼻子,小手使劲扇了扇,盯住龙千里问道:“九哥,你说说看,这个人又犯了什么错啦?”
龙千里踌躇未答,龙真真讨好的向小女孩道:“天依你不知道,这个人昨日藐视我龙家,还差点偷袭杀害九哥,当真是可恶之极!”
“你撒谎!”龙天依大声道:“五叔祖已向祖父禀告了,这人并没有错,是你们几个一再逼他动手!”
龙真真讪讪无语。
龙天放笑道:“天依小妹说的没错,可是既然动手了,那就输不得,我龙家之人怎能输给外人,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
“你也撒谎!”小女孩龙天依毫不留情的揭露他:“这位周道友并不是来历不明,他的来头可大了!”
龙天德道:“不过与紫竹庙、血魔剑扯上点关系,又真有什么大来头,天依小妹言重了吧。”
“哼!祖父说了,这人是血魔剑的结义兄弟,与道玄门、湖畔凤凰许家、紫竹庙都大有牵连,紫竹庙的檀济老法师最是喜爱他,连护身的法珠都赠送了他许多颗。”
龙天依又大声道:“你们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就敢欺负他,难怪祖父说你们是四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龙千里被这小女孩当面指斥“蠢货”,面色极为难看,却不敢发作。
龙天依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道:“我要带走这人。”
“什么?不可!”龙千里等一齐跳了起来。
这少年背后那么多的大势力,真要放了他出去,那还了得。
“是祖父叫我来带人的!”
龙天依口里的“祖父”,便是岘山龙家这一代的家主,家族的掌控者,远非那位“五叔祖”可比。
龙千里好生为难,想了想,道:“那也得先问过三伯祖才对!”
龙天依皱眉道:“你们信不过我么?”
龙真真赔笑道:“天依莫要气恼,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们龙家已经彻底得罪了这人,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些的。”
“哼,那便去问过祖父,我怕什么!”
龙天依大声道:“壮叔,壮叔,你来看着这人,莫要叫他们暗地里害死了!”
门外闪进一个敦实汉子,垂手向龙天依道:“是,小姐。”便立在苦娃身畔,铁铸一般,动也不动。
这汉子是龙天依祖父的贴身护卫,十分得主人的信任,筑基初期修为,话语极少,最是忠心耿耿,他是只听龙家家主和龙天依两个人的,其余人绝不能支使他。
龙千里等四人无奈,只得簇拥着龙天依去见龙家的家主。
穿堂过室,出了后门,一条笔直大路通向后山。
龙天依骑了一匹枣红小马,龙千里等人各个骑马,大家直奔山后去了。
行了三里左右,拐过一个大弯,眼前豁然开阔,现出足足十余里方圆的一个大山谷,其间田畴交错,河流纵横,树木青葱,山花烂漫。
远远的层层叠叠一大片房屋,隐隐可见亭台楼阁,许多族人往来其中。
原来这才是岘山龙家真正的核心重地。
龙天依策马飞奔,鹅黄色衫裙迎风飘舞,便如一只蝴蝶在大山谷里翻飞。
龙千里是龙家嫡派子孙,家族中地位虽不及龙天依,也是极受宠爱的。
龙真真等三个却是旁支或庶出,这后山来的不多,心情不禁忐忑。
进了大门,龙天依并不下马,枣红马在庄内一路小跑,眨眼不见了身影。
龙千里几个对望一眼,乖乖的跳下马来,步行去见三伯祖。
他们几个若是敢在庄内驰骋,龙千里或者无事,被长辈训斥一番就过关了,其余三个定是要挨打受罚的,赶出家族也不是不可能。
到得家主的门外,龙真真等人未得召见,只好在外等候。
龙千里独自进去,隔得老远听见龙天依欢快的笑声,他叹了一口气,整理衣衫,跨进小园。
只见龙天依依偎着一个须发半百的老者说个不停,老者笑眯眯的静听,不时捋捋胡须。
那正是龙氏家主,天依的嫡亲祖父了。
他的五叔祖在一旁含笑陪坐,见他进来,打了个眼色,龙千里是个乖觉之人,也不打扰,默然立于他五叔祖身后。
龙天依讲的是前年去紫竹庵游玩之事。
据她讲,那时她还年幼(其实现在也很“年幼”),天天只想着跑出家里出去玩,可是父亲看的紧,只是不许,后来娘亲给她出了主意,教她装病!父亲才勉强答应。
龙氏家主抚摸她一头浓密乌发,笑道:“你娘也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