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要紧吧?”
“无妨,我灵丹甚多,伤不了根本。”
萧公子沉吟片刻,又道:“你去青山镇上,替我找一个人,向他要些药材来,我要开炉炼丹,尽快恢复伤势。”苦娃答应了。
萧公子在腰间一抹,床头破桌上忽然现出一小堆物事,白花花的甚是耀眼。他笑道:“你是凡人,这些银两与你花销罢,我来得甚易,也没多大用。”
苦娃正想推迟,见他神色倦倦,便不再开口,将那银两放进兽皮袋里,又接过一枚黄澄澄十分小巧的铜牌,铜牌上弯弯曲曲纹了一个古字,苦娃识字不多,哪里认得!
他从屋里出来,反手带上柴门。
先去星娃家,只袖了约莫二两一锭的银子,其余都交给周山虎,说是萧仙师送的,叮嘱他千万保守秘密。
随后出了小周村,一路向青山镇行去。
他这一夜几乎没睡,但精神极好。一来修炼了十几日,对身体好处极大,又听见了许多修仙秘闻,劲头正旺。
远远地望见冰镜湖风平浪静,半个人影也无,可见仙师们或得了宝贝,或受了重伤,总之纷纷离去了。
想到小周村从此又恢复宁静,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仙师们的破坏力太大了,小周村可经不起折腾!
到了青山镇,先去恒生药铺告假,理由是萧仙师的差事尚未结束。至于何时结束?不知道!
他知道东家王怀古对萧公子十分畏惧,自然要狐假虎威一番。他这阵子修炼终于找到感觉,正是劲头十足之时,生怕修炼被打断,更何况一个大高手就在自家那破屋里养伤,可以随时请教,这机会可是不知有多宝贵的!
根娃不知去哪了,只见嘴脸尖尖的王放坐在柜台后面,阴沉着脸不知想些什么。他一见苦娃就黑着脸质问:”这十几日你死到哪里去了?“
“萧仙师不发话,我哪里敢回来!“
王放哼了一声,脸色更见阴沉。
苦娃如今修炼成功,胆子大了许多,也不怎么不他,就把告假的事说了。王放说东家受了风寒,在后院养病。
王放进后院向东家禀告了,出来对苦娃道,既是萧仙师有差遣,那就一切听萧仙师的,仙师没发话,苦娃就不要回来,万万不可得罪了萧仙师!
王放又细细打听萧仙师行踪。苦娃只说仙师每日都出去,夜间才返回小周村,其余一概不知:
“仙师又不说,我哪里敢问!”
午后的青山镇十分安静,行人不多,街面上几条杂色土狗正激烈抢夺青山酒楼抛出来的几块骨头。
镇西头一间青砖瓦房,卖的是各种竹器,兼可上漆。店主人与王怀古年纪相仿,一身长衫,眉目和善,略带一些愁苦,两鬓白发分外醒目。
“贵主人可是姓童么?“
那人身子一震,目光盯住苦娃道:“我便姓童,小哥你如何得知的?“
苦娃从腰间摸出那面铜牌,那人见了,轻轻一拉苦娃,压低声音道:“进来说话。”
屋里摆满了竹器,竹子的清香味甚浓,又夹杂一股难闻的油漆味。
那人关上了门,紧张地问:“公子可好?现在哪里?”
“公子受了重伤,在小周村养伤,吩咐我来取些药材回去炼丹疗伤。”苦娃把那些药材名字说了。
那人沉思片刻,道:“你就在这里,我去去便来。”急匆匆出门去了。
不多时回来,掌心托着两寸长一只黑黝黝的袋子,道:“药材都在里面。”
苦娃拿手指头捏捏,非布非皮,不知什么材质。
那人见他一脸的茫然,才醒悟这少年就是个乡下村童,想是得了两钱银子,就欢天喜地地给公子跑腿来了,也不细说,只道:
“这是仙家之物,非仙师开不了的,你只管送与萧公子。”
苦娃想了想:”我那村子地方偏僻,公子饮食甚为清苦!”
童老板把脑袋一拍:“是极,是极!“急吼吼的又出门去了。回来时身后跟着个短衫伙计,手里大小油纸包五六个,那伙计都放在一张竹床上,施了一礼便走了。
苦娃目不转睛,要看他如何使用这”仙家之物“的小袋子。
那人把门关好,也不做法也未念咒,只见竹床上的油纸包依次一个个飞起,缩小,缩小,嗖嗖嗖都进了那才两寸长的黑袋。
苦娃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童老板微微一笑,道:“你这就去罢,路上小心些,待药材送到,我家公子必有赏赐!“
苦娃颠了颠那小袋,小心翼翼地收入腰间。小袋并不鼓鼓囊囊,他腰间也只微微突出一些而已,这面目憨厚、一身粗糙兽皮的乡下少年,决不会有人疑心他竟然身怀“仙家之物“的。
他一路小跑,天黑之前便赶回了村子。
萧公子瞥了一眼小袋,笑道:”难为老童想得周到。”
“公子,童老板说这袋子是仙家之物,能装进许多东西。“
“这叫储物袋,别名乾坤袋、浑天袋,所用材料具有空间属性,能缩小一切五行之物,当然,活物不能装的。”
萧公子调息了一日一夜,脸色好看了许多:“老童这只储物袋只能装十倍之物,算不得什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