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没有人可以打包票,不过这都是未来才要慢慢考虑的事情了。
不管是把自己手中掌握着的一些东西交给心爱的孩子,还是操心基金会的未来,都是日后才要想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问题,郁浪安伸出了左手,示意叶凯歌和秋明两个人去看。
秋明这才注意到,就算是拿着毛巾擦头的时候,对方掌心也一直虚握着,从来没有完全打开。
他顺着郁浪安的看过去,然后被吓了一跳,那里血肉模糊,被刻印上了非常繁复的图样。
有些像魔法阵,又像是环环相扣的齿轮。
重点是那长心已经不剩下一块好肉了,秋明一眼看过去都能看到郁浪安心中的掌骨。
这一看就疼啊……秋明下意识“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郁浪安之前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的,不仅给自己的衣服挤水,还一直在那儿拿着毛巾擦头发,这个人是不会觉得疼的吗?
郁浪安好像还真不觉得疼,迎着叶凯歌不赞同的视线,他嘿嘿一笑,把伤口边缘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以及泡水发白发涨的左手给收了回去。
“我的所有力量,都给这个印记的主人了。”
他掌心向下,双手压了压,示意在场的人类听他讲话:“事实上吧,话还真得从第一个生命诞生时讲起。这个生命可不是现在我们理解中的智慧生命,而是非常单纯的细胞。”
“从诞生出生命的那一刻起,地球就活了过来。是的,地球是在那一刻才开始活过来的。”
“生命的存在使得‘生命’这个词变得具象,生与死的界限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诞生的。有了生命,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另外一种情况,对死亡的恐惧。”
“你们别露出这幅表情,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郁浪安一看秋明还有其他几个人类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一定联想到了两年前随着陨石回归的那位神族,它也是这样玄之又玄的概念性生命。
“我们要聊的不是生于死的界限,要是真和这种东西扯上了关系,那我们也不用挣扎了对不对?”
郁浪安摆了摆手:“有了死亡,就有了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彻底消失这件事的恐惧。”
“有这么一个家伙,它执着于收集每一个还存在世界上的物种标本,当然我说的是**的那种。”
“就像有时候你们的科学家有些地方称之为基因博物馆一样。那个家伙,它对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它只喜欢留存下每一个生物的基因,它才是真正的基因博物馆。”
秋明扭头,眼神透过厚实的墙壁,似乎看见了那个湖泊:“你是说……”
郁浪安重重的一点头:“对,它就在那湖里,它吞吃了那些失踪的人类,包括那些失踪的妖怪与我可怜的下属,都是这家伙干的好事。”
秋明不解:“既然它这么危险,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暴露出来?”
郁浪安咳嗽了一声:“不……它其实并不危险。”
停顿了几秒,他又补充道:“至少在之前,它是完全没有任何危险性的。”
“那家伙准确来说并不能被归类为生物,它就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空间碎片?或者宇宙碎片,怎么样称呼都好,那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他托着下巴,努力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形容词:“你就当,那家伙是一个成了精的半位面吧。就你们凌艮大长老住的虚御山那种半位面。”
“在某个时期之前,那家伙都很安静,其实直到几百前我们才确定有关测到这样一个存在,它一直很安静,也不去干扰外界的发展。只是在某些物种即将灭绝的时候,安静的将一些**生物收纳进自己身体背部的空间里。”
“那他怎么?”这样说就非常让人想不通了,“它至少活了有几十亿年吧,为啥这么久都没有干扰过别人,为什么现在……”
郁浪安抬头望天:“因为它疯了啊。”
秋明:“……”这个答案很好很强大,根本无法反驳呢。
他刚刚开口问了一句“是什么……”就猛的闭上了嘴巴。
郁浪安给了他一个蛋疼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秋明确实很蛋疼,这年头发疯的生物其实挺多的,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罪魁祸首都是被抽空的世界里,残留的那些疯狂而充满恨意的意识,被恶念污染最后疯狂。
很好,又是一个自作孽的标准题型,这题秋明都特么快背下来!
“……为什么又是华夏啊!”他是真牙疼,怪不得基金会,基金会当初没干这种事儿,就没有今天的人类文明。
可特么为什么又是华夏啊!上次陨石坠落,就是华夏的损失说起来最惨重。
哪怕有些国家是基础设施或者人民死伤惨重呢,可华夏损失了族群意识的意念体……
当初华夏是受灾最小的国家之一,有些省份甚至在一些强大妖怪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当天发生最严重的事故,就是因为天突然黑了,出了几起擦破皮的车祸。
是的,说的就是银杏小姐挡住的地方,现在那颗据自己说诞生于唐代的银杏树,正在努力的考导游证。
用她的话说,就是无法忍受这些所谓的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