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阻止结果也没有区别。
所以,Ruler说得也没错,他对此感到抱歉,但是真的无能为力。
少年模样的Ruler的胸前,似乎有着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在反光。
帕尔瓦蒂隔了一会儿才注意到,Ruler在自己的脖子上挂了一条十字架项链。
他垂眸,似是为遇难者默哀的时候,手便抬起,捏住了悬挂在胸前的那枚银色十字架。
少年微黑的面庞上满是悲哀的肃穆,悲天悯人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只要看到了这一幕,谁都能意识到,刚才那番话并不是他为了欺骗帕尔瓦蒂随便说说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发自内心。
由此一来,同样的道理,刹那之间谁都不能否认了:全无虚假,这个少模样的从者的确就是圣人。
“……”
“…………但是。”
帕尔瓦蒂愣了愣,在短暂的失神后,还是没有被大义凛然的话绕晕过去,果断地抓住了这看似完美无缺的表象中隐藏着的那一丝异样。
“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就不去阻止,和知道无法阻止还是要去阻止——这根本就是意义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她再度握紧了三叉戟,唰地指向Ruler所在的方向。
汹涌的魔力开始在武器的表面流动,距离解放宝具就差几句话的时间。
对于表面怎么看怎么正常的Ruler,帕尔瓦蒂的话音竟如此斩钉截铁:“少在这里演戏了,你不可能是Ruler。你,到底是谁?”
Ruler面露疑惑:“不好意思,我没明白女神您的意思。我不是Ruler的话,还能是——唔哇!”
轰咚!
Ruler原本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向下凹陷的大土坑,他自己就差点被轰进这个土坑里。
“……意料之外的暴躁和直接?!”
没错,他预估失误。
作为真·完全体·帕尔瓦蒂女神性格温和,不喜欢也不太擅长战斗,本来不会像这样话还没说完就动手揍人。
然而——只能说她所凭依的这个人类少女,本质上就非同一般,不是普通人能够匹敌的神奇女性。
不,别说要“匹敌”,就连能够连上她的脑回路的幸运儿都少之又少。
帕尔瓦蒂从人类少女间桐樱那里继承来的“常识”有很多,其中一条便这样明确地写着:
——遇到试图用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其实完全没道理的话来忽悠自己的狡猾之人时,不管到底听没听懂,就不能跟他废话。
——要先发制人,一击即中。
——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对方再也说不出话……啊不对,不能再说废话!
大致就是这样。
帕尔瓦蒂深受这一潜意识的影响,在毫无察觉之时被教坏了。
她敏锐地做出判断:Ruler是敌人,而且有极高概率无法用正常方式顺利沟通,只能采取高效且实用的手段。
“无论是隐瞒真相还是故意避重就轻,你这样的男人都显得太差劲了!”
气呼呼的女神高举起从丈夫湿婆神那里拿来的三叉戟,在这一刻激起的气势宛如能使山峦崩摧,大地龟裂。
Ruler(惊):“等一下!这跟我是不是差劲的男人没有任何联系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神集结满心愤怒的宝具轰了个如雷灌顶。
轰隆隆——
砰轰、砰咚咚——
方圆百里都能听到这气震山河的轰隆回响。
不知道除了英灵以外,还有多少倒霉催的山啊树啊遭受池鱼之祸,全被女神释放宝具的光炮轰出了对穿。
顺带一提。
差不多就在炮轰“Ruler”的同一时间,远在木叶那边,Rider和Caster与Berserker的战斗也结束了。
这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举办的圣杯战争,已有四骑从者死去。
圣杯出现的必要条件是,必须有六骑从者战死,只有一对主从能够留到最后,对着万能许愿机许下各自的心愿。
但是,这个条件在他们这里无法成立。
帕尔瓦蒂是意外被召唤来的凭依从者,对圣杯没什么兴趣。而剩下的另外两个从者,Rider和Caster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们怎么都不可能互相残杀。
除非两人之中的谁明确表示自己想要得到圣杯,另一个人倒是可以毫不犹豫地自杀——别想了,这也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他们谁都不会让对方为自己而死。
那么,这次圣杯战争,肯定不会有最后的胜利者了……
“不过,您还不回去帮助您的同伴吗?”
正这么想着,帕尔瓦蒂忽然又听到了那个果然还没死掉的Ruler的声音。
他还是那么有礼貌:“Berserker已经抵达木叶了,他的宝具一旦落下,事态就无法回转。您还有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而不是与你的同伴共同抵抗,实在是……”
帕尔瓦蒂:“你在说什么呢?”
Ruler:“?”
帕尔瓦蒂:“Berserker已经被父亲大人们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