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到了这份独一无二的加持,便能为了回应这份信任和期待,成为无所不能的“神”——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现实,任谁都会觉得这也太夸张了点。
年轻人第一次遇到这种神奇的操作,心里不由得感慨的同时,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不管谁的光芒看上去更耀眼,结果都是谁也不会成为另一个人的陪衬。
这份感情不掺杂半分杂质,也容不得除他们二人之外的任何人插足,就是自带了把无关人士隔绝在外的谜一样的限制。
“要是我也……没有,我绝对没有想和琳——咳咳咳……”
他也想要拥有这么一份不分你我只有彼此的爱情……在知道有这么一个先例之后,应该没有人不想要拥有吧!
“屁!!!”
“谁在我耳朵边骂脏话?!”
“本大爷最恶心那俩笨蛋这副腻歪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了!呕呕,恶心!”
突然一下子响起,把蹲在角落里的宇智波带土吓一大跳的声音来源,就在他的肩头。
一条长得很像长泥鳅的黑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正对那边怒目相视。
宇智波带土:“你谁啊!”
这蛇才是吓死个人,从声音都能听出来,它对话里提到的那两个人是真的怨念极深。
然而奇怪的蛇并不搭理他,事实上刚才插进来的那句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只是找了个发泄的时机。
黑蛇还在自顾自地大发脾气:“活着的时候已经够让人烦了,死了还不消停!谁乐意看你们两个蠢蛋用宝具秀恩爱啊!啊?啊!”
宇智波带土:“那个……”
黑蛇:“本大爷就没过几天清净日子,再这样下去都要长针眼了他妈的!”
宇智波带土(放大音量):“打断一下!你是塔希尔老师的那条手杖?好像这么说他们不太……”
黑蛇(冷笑):“呵呵呵呵,怎么!本大爷骂他们,他们是不敢还嘴的!”
——那你倒是当着他们的面去骂啊!跑这么远骂,还跟我躲到一起干嘛?
宇智波带土显然敏锐地发现了盲点。
蛇杖安静了这么多天,终于在这一刻忍无可忍地跑出来喘气了,实在是因为该死的情侣周围的空气太过甜腻窒息。
‘生前秀不了,死后就秀个不停!烦不烦,烦不烦啊你们!’
由于这句话只要敢说,就一定会被太阳光线毫不留情地烧成灰,所以蛇杖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只敢骂骂咧咧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反正蠢蛋法老一人顶俩,塔希尔那边不需要做什么,有它没它都无所谓了,蛇杖干脆呲溜一下溜了出来。
本来是想远离看着就烦的笨蛋情侣,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但蛇杖没想到的是,它都躲这么远了还能被烦。
“哎哎,我在塔希尔老师那里瞥了你好几次,没想到原来你是活的?”
“蛇——唔,怎么称呼比较好,蛇大哥?你好像知道得很多的样子……”
“老师他和Rider大哥哥怎么认识的?他们什么情况啊?话说他们不都是男的吗?怎么就凑在一起谈恋爱了?哎!大人的世界真可怕啊。”
“喂喂蛇大哥,刚好我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了,你理我一下——”
蛇杖:“…………”
“果然是那家伙的徒弟,半斤八两的讨厌,滚滚滚!”
“我怎么了我?!”
正在他们吵闹的时候,那边的激烈战斗也告一段落了。
Berserker的灵基确定破碎,并且,他在消失之前,似乎还说了什么话——这些内容本来是很应该重点关注的内容才对!
但是……
通常情况只供参考,一切还是以现实(指法老说什么是重点什么就是重点)为准,嗯。
世界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呼啸的杂声和将地面野草变作焦炭的能量,原本被破坏掉的事物在短短一瞬间恢复如初。
天边的太阳仍旧明媚,河水仍环绕着流淌,芦苇安然地随风相依,神圣的殿堂也依然屹立。
这一个事件似乎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在最后的最后,或许还有一个收尾……
——当。
神殿中,坠在王披风摆角的金饰与王座碰撞,发出的便是这清脆的声响。
奥兹曼迪亚斯兀自起身,一步步走下位于殿内最高处的王座。
他走出神殿,带着从很久很久以前继承下来的记忆,走上了一条颇为熟悉的路,最终停步的目的地,是一处池塘。
藏在翠绿莲叶中的莲花盛开了,白色的花瓣中央染着些许殷红。
王弯下腰,亲力亲为地伸手去摘取开得最好的那朵莲。
只不过,摘取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垂眼看向仿若近在咫尺的池水。
池水如此清澈,本应一眼看见池底沉寂的泥土与碎石。
但因为两个截然相反、按理来说绝不可能共存的世界的融合,他看见的是距离极近仿佛又极远的黑夜。
空荡得没有任何背景布设的世界,连黑暗都不由自主地增添上七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