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庆,徐州省茅山地域的夜空中,万里无云。
一轮银白的圆月,向大地上洒下了无尽清冷的月华。
茅山上清峰顶端,一名雪白的眉毛连成一线的老道士,正盘膝而坐,双手掐着梅花术数法决,夜观星象正在演算着什么。
“紫薇摇晃,天意动荡!”
好半响,他似乎终于算出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法决,紧盯天空感叹出声道。
“这天下,又不平静了啊!”
“师兄,从太平道起事之后,这天下何时又平静过?”
一个身穿着杏黄色道袍的俏丽女冠,从山路上漫步到峰顶,出现在老道士的身后,正好听到这句话,她不由插言说道。
“即使现在,朝堂上的大人们引进洋务,看似搞的如火如荼,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我派祖师在与峨眉派诸位先辈进入凝碧崖追寻仙界之前,就曾预测过天下大势。”
“辫发人王朝的覆灭,华人天下的重光,可就在这个百年之内了!”
自己师妹的话语,让盘膝而坐的老道士一愣,随后又释怀的笑道。
“哈哈,师妹说的是!”
“这辫发人的天下,从未平静过!”
老道士站起身来,双眼上那条长长的,连成一条直线的白眉随风轻轻摇摆。
“话说林师妹啊!”
“你不是在上沪府,等你的那位殷州道侣吗?”
“怎么突然反回宗门了?”
自家小师妹林妙善,从阿美利加反回大庆后,曾向几位师兄坦言过找到道侣的事情。
只是小师妹对那位道侣的信息隐藏的颇深,而茅山上清派在殷州也没有势力查询情报,故而直到现在,老道士也只知道那是一位年轻的华族仙道修士,对其不可谓不好奇。
有些害羞的林妙善,自然不能实话实说是回门派等某人,方便其前来提亲。
“师兄,还不是因为······”
她正想要寻找一个理由,敷衍过去的时候。
茅山上空的天空里,突然浮现出了只有迈入练气境,体内拥有灵力的东方修士,才能看到的九尊接天连地的通天巨鼎!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让林妙善和老道士没有了纠结之前话题的想法。
尤其是老道士,眼神凝重的看向那九道巨大的鼎,震惊莫名的说道。
“这,这是庇佑神州天下的九鼎大阵虚影,它怎么会突然出现?”
还没等老道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那虚幻至极的九鼎猛地破碎开来,化作无数淡金色的流光,向着神州沿海的某一处坠落而去。
与此同时,整个神州在短时间内狂风呼啸,乌云遮天。
原本被九鼎大阵禁封在神州天地之内,没有被超凡者提前禁锢的那些稀薄天地灵气、死地九幽鬼气等超凡力量,正在以比过去快了千百倍的速度,迅猛至极的溃散着。
末法之世,终于彻彻底底的降临在了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尤其是大庆京师,北平周围的超凡修士们,都只觉得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悲哀的龙鸣之声。
他们下意识的,或是释放“天眼”类法术,动用有洞察功能的法器,向大庆京师内的皇城观望去时。
顿时惊恐的看到,原本盘旋在皇城禁宫之上,那条足足有着近百米之长,蜿蜒盘旋的辫发国运黄龙,正在悲鸣的龙吟声中,一寸一寸快速崩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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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县是神州大庆皇朝的闽福省,琉球海峡边上的一座小县城。
又是一个六月份中,阳光明媚、天高气爽的清晨。
张老财牵着大黄狗,带着管家和五六个家仆狗腿子,一脸惬意的漫步在海边。
作为这座县城最大的地主,整个广宁的土地有差不多三分之一,都是张老财家的。
“老爷,老爷!”
“县城的码头上,还是没有琉球到来的船只。”
一个张家的家仆,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张老财的身后,对张老财恭敬的说道。
“真是的,这次的雷霆飓风气候,将那边的港口破坏的这么大吗?”
“往年不是十天半个月就修好了吗?”
“这次竟然让老爷我,等了足足一个半月,还没弄好!”
张老财带着地主瓜皮帽,挺着个大肚子,在海边大声的抱怨了好一会儿。
这县城里的码头,可也有他老张家的一份儿,虽然不是什么大港口,但毕竟靠近琉球海峡,常日里也是有着不少商船来往的。
正常情况下,几乎每月都能给他老张家,添入个千儿八百两的白银收入,还是颇受张老财看重的。
张老财一生气,闹腾了好半响后,才在身边陪同的管家忠仆的劝解声下,消停了下来。
“算了,天灾天灾,老爷我也管不了!”
他转过身,对旁边高瘦的管家低声问道。
“那李百劳家的小娘子,还是不愿意屈从?”
胖胖的身材上,张老财一双小眼睛满是阴毒。
“广宁县城辫发街上的多泽主子,可是点名想要她作为妾室哩!”
家中亲朋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