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可仔细瞧的话,依旧能寻到些旧伤痕的蛛丝马迹来,这些年,简桑过的多苦啊。
温雅心里泛着酸,低头说:“桑桑,不是妈妈要做让你讨厌的事,可你知道吗,他是沈明宴啊……”
在A市,沈明宴是一个形容词。
是滔天的富贵,是不可及的权贵。
沈家三代从商,金融界甚至普通人,谁人不知沈氏的名号,而沈夫人的爷爷更是功勋赫赫,那是何等的高门大户。
简桑的手蜷缩了起来。
温雅拍着他的手,眼眶都有些红了:“你真的喜欢他吗?”
简桑安静的听着母亲的话,他沉默了很久,从小到大他都是母亲的乖孩子,他知道母亲一个人抚养他长大成人不容易,所以他努力学习,成绩优异,从不会辜负温雅的期待,甚至没有忤逆过母亲,更没有和母亲唱过反调,但凡是温雅的请求,他都会尽力做到。
这次温雅说的话,他何尝不懂,又怎么会不明白。
屋里是长久的沉寂。
不远处桌子上的汤都好像渐渐的要放凉。
良久
温雅看到简桑有些清瘦温润的脑袋轻轻的点了点,他垂着眼,甚至都没有看她,含蓄又内敛,甚至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轻轻的一点,是多么沉重的分量,他低低的应着:“嗯。”
“妈……”简桑刚苏醒,惯是清冷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些哑,很轻,却很认真,他做什么事情向来都是认真的,他的脾气很倔,但却从不冲动,但凡能让他说出口来的话,向来都是深思熟虑,缠绵于心的,他的手微微的缩紧:“我喜欢他。”
温雅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简桑看到母亲这样心理也莫名有些不太好受,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却在下一秒,外面传来了声音。
是戚梅的声音。
外面的门被推开了,戚梅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王阳等人。
戚梅说:“伯母,我刚刚想起来我手机在这忘记拿了。”
温雅回过头,看到戚梅便笑了笑说:“这样啊,快进来。”
戚梅一边进来,后面还站着王阳和沈明宴,简桑心里心里有些紧张,难不成刚刚沈明宴一直都在门口吗,那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话呢……
温雅却是神态自然的招呼一群人。
戚梅这才询问说:“哥,听说今天下午,会有警方去村子里调查起火的事情,你要去看看吗?”
简桑的思绪一下子就抽离了回来,他看向戚梅道:“怀疑是有人蓄意纵火吗?”
戚梅回答说:“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杂物起火的,可是沈哥却不这么认为,所以就直接报警了,上午的时候警察们就到了,现在在挨家挨户盘查当天去过教学楼的人了。”
简桑看向沈明宴。
沈明宴的目光也落向他,四目相对,两个人似乎在瞬间就交换了达成了某种共识。
简桑认真的点头说:“我想下午去看看。”
温雅说:“你现在的情况能出院吗?”
沈明宴开口说:“伯母别担心,问过医生了,没什么大事,可以出院,我在镇子里包了客房,晚间回来休息静养都可以。”
温雅这才放心很多。
她并非是棒打鸳鸯的人,自从了解了简桑的态度后,自然也不会说些讨人嫌的话。
温雅笑了笑说:“又让明宴你为我们家桑桑费心了。”
沈明宴英俊的脸上带着笑:“阿姨那么客气干什么,还是叫我小沈就行。”
温雅笑容更深了些。
……
戚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明显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不过,应该是好事吧。
午后
一群人回到了村子里
村口果然停着几辆警车,整个村子里面都显得些许的严肃。
简桑在搀扶下来到学校,果然瞧见当他事发时的几个人都在,包括那几个小姑娘们,都有些紧张的在学校操场中心。
二楼被大火烧后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焦黑的一片,触目惊心。
依依和自己的伯伯是最后一个走的。
所以他们是被盘问最多的。
小姑娘有些紧张,眼眶都有些含泪:“不知道,当时我和桑桑告别后就和伯伯离开了。”
警察很耐心的询问说:“小姑娘没关系的,你别怕,叔叔就是想问问你,你走的时候,周围还有什么人留下了吗,有没有看到有火源啊?”
小姑娘看向了不远处的简唯唯。
简唯唯的眼底不易被察觉的划过些许的惊慌,但是很快被压下。
依依回答说:“没有,当时我和桑桑告别后,就和唯唯哥,还有伯伯离开了,二楼没有别人。”
警察皱了皱眉说:“这么说的话,当时除了你伯伯抽了烟,那二楼应该是没有别人留下,也没有任何火源的。”
目前整场火灾指向都很明确了。
那起火源头,应该就是男人抽的烟,没有彻底熄灭,导致二楼起火。
依依的伯伯早就在昨天被拘留候审,那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询问起来整个人都吓的不轻,他是个庄稼汉子,平时从未与人结仇结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