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径队。
男生的训练时间占比虽然不多,但是不代表强度低,常晴本来想如果强度不够,自己可以加练,毕竟她的年龄在这儿,比起十四岁到十六岁的其他队员来说,差距不是一点儿。
但俞近识直接照着她的体能极限给她拉满了。
正好她也不用早起晚退,按照俞近识规定的每日目标进行训练就行,其他两人显然也是被拉满了,三个人一起早起晚退,训练的人多了,便没有了谁更早谁更晚的概念……
常晴剩下十分之一的训练项目全都是最基础的练习,比如对墙练习重复击打,对着自动发球机器练习重复的接发球。
何虹都有些惊讶,这些最最基础的训练,对于她和黎海燕来说,是六七岁时入门的训练,常晴怎么……
她原本还担心常晴有心理负担,但几天下来,见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根本不在意周边其他人讨论和议论的目光,基础训练做的格外的认真。
这些项目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
她不参加对打训练,但大家的场地都在同一个地方,训练馆里有器械、球台,还有其他队员。
常晴也能看到别人是怎么练对打的,所有人用的都是胶皮板,板子上黏一块胶皮,比起木拍更软,对球的影响也不同,来了训练基地,舅舅给的木板成了幸运物,俞近识给了她一块胶皮板,常晴就一直用着。
刚开始上手胶皮板,完全不适应手感,而那些重复的基础训练,反而能帮助她更快地提升对胶皮板的控制。
“这不是队里配发的那种,”
倒是黎海燕认出来了,“这种胶皮性能更好,对直拍是最好的选择,价格……也更贵,应该是你的教练自己买的吧。”
中途换拍对用拍的人来说是一个大难题,新拍子不仅会影响手感,还会消耗他们最宝贵的时间去重新磨合和适应。
也不是谁一开始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且短时间内不会因为材质改革和进步而被淘汰的好拍子的。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期间举行了一场队内赛,何虹不愧何虹,赢了两场,笑的特别开心,完全没在意自己输的那十场。
但骆景,确实是一场都没赢过。女队打球,不知道是不是教练风格的原因,大多都讲究一个巧和稳字,男生不同,还多一个力字,力量大了,球速快,球的力道也大,力量上的压制很明显,比赛的比分也就更极端。
骆景一直在输,一局都没赢过,到最后,即便是打到脱力也没改变任何结果。
比赛结束已经很晚,很多人都走了,常晴还在馆内沉默地和省里唯一一台简陋的半自动发球机练习接发球,她回头一看。
地板上就坐着骆景一个人,背对着她,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乒乓球台。
天已经黑了,馆内就开了两盏灯,一盏在常晴这儿,另一盏在训练馆中间,正好照着一张墨绿的球台。
骆景坐在黑暗里,就这么看着空荡的球桌,很久没动。
过了有半个小时,他才捡起地上的毛巾,关门离开了训练馆。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是常晴还是骆景,现在都只是小小的烛火,没人能预测到他们的未来。
——那大放光彩,如同恒星般耀眼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