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边原本一片绯红, 霞光洒向地,整个淮水江面上一片波光粼粼,可就在这个时候, 天际却突变的阴暗起来。 翻滚的黑云遮住了朝阳,似滚滚浓烟倾泻而下,呼啸的狂风卷起滔天的巨浪, 将停靠在淮水上面的船只尽数打落在了滔滔的江水中, 狂吼的声波几乎震碎了众人的耳膜, 脚下的土地都好似在一瞬间晃动了起来。 在一阵地动山摇中,祝衍一声绝望的嘶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急速的从自己的座位处用轻功飞到了高台上, 与此同时,还不忘拉林纾晚一起。 他左拉林纾晚, 右捏长剑,牢牢地将父亲祝望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方的一切。 毕竟他的父亲刚刚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失去了有的内力,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护的话,父亲很有可能会出事。 祝衍咬牙,强忍心中的忐忑,口道, “父亲和晚晚都不要怕,有我在这里, 无论是么妖魔鬼怪, 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一根汗毛……” 却突, 祝衍未说完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惊惧的表情也随一起僵硬在了脸上。 只因他目及, 那些一个个扭曲身形被钉在原地动,也不能动痛苦万分的人们,竟没有一个是属他们无涯门的! 来到崇州参加武林会的各路英雄豪杰们,都在这一瞬间陷入到了一股诡异的痛苦中,但唯独他们无涯门的弟子,全部都可以自主的活动。 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感不由自主的涌上了心间,祝衍捏剑柄的松了松,他扭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自己的父亲,声音中带上了一抹浓烈的不敢置信,“父亲……这是你做的?” 虽事实已如此,但是祝衍还是希望能够得到祝望的否认。 他不想自己敬佩了一辈子的父亲,从小就告诫他,他们习武人不是用来打打杀杀,他们的武功是要用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的父亲,那个坐在武林盟主的位置上,说要以天下为己任的父亲,却突全天下的武林人士全部都算计到了一起。 而,事情终究还是让祝衍失望了。 还不等祝衍得到祝望的回答,一道略微有些虚弱的男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事情都这么明显了,衍兄难道还是不愿意承认吗?” 从侧面走上来的男子,身体似乎是非常的虚弱,他的整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而且脸颊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都瘦的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此时明明是七月的天气,平常的人只需要穿一件单薄的衣裳便可,可他却穿深秋时节才会穿的衣裳,而且身上还披了一件氅。 祝衍眼眸跳了跳,一瞬间流露出了万般惊喜的表情,“商哥?怎么会是你?” 如果说商时胥精算计,裴云声心比天高,林纾晚虚伪做,三个人都不是么好人的话,那么祝衍恐怕就是那个歹竹里面生长出来的唯一的好笋。 祝望和商时胥暗中谋划了一切,他们搞废了前任的武林盟主,暗地里建立了七杀阁,试图朝廷和江湖全部都收到自己的里面,成为这个世间的主宰。 但因为祝望再怎么说也是任的武林盟主,在天下人面前还是需要有一个好名声的,而且他也希望在自己彻底的掌控这些权利以后,可以将好好的交到自己的儿子里。 以在对祝衍的教育方面,祝望完全是按照名门望族的标准在培养他。 祝衍恐怕就是无数的江湖武侠小说里面意气风发,满腔热血,侠肝义胆的标准的男主角。 他见不得半分不公平的事情,路见不平,势必拔刀相助,而且他还有一副菩萨心肠,路边遇到乞讨的人,小孩,无论他此后是否还会有需要,他都会自己里的银钱拿去给那些乞丐,他最见不得那些欺男霸,为虎娼的事情。 他里的长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无辜人,他从来都没有沾染上善良人的鲜血。 他热爱这个鲜活的世间,他游走天下,扶危济困。 但他同时心中也有小爱,他喜欢林纾晚这个柔柔弱弱需要他保护的子,他也喜欢和和兄弟们一起闯荡江湖的热血日子。 祝衍和林纾晚,商时胥,裴云声游历江湖一载,一行四人途中经历了种种的事情,祝衍在心里面他们都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只可惜,无论是他敬重的父亲也好,他深爱的子也好,还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