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大了,不好带着出去,今年只去过几次罢了。
看了看桌上的钱,想了想,她又推回去两枚铜板,说:“县城里的菜卖的贵,和咱们村里怎么会是一个价?!你这钱给的太多了,我看这些就够了!”
李玉香真不清楚村里的菜价,她也不和她客气,爽快的收起了铜板。
青杏嫂子不知道李玉香想要什么菜,索性带着她到菜地里去摘。
春天的菜就那么几种,李玉香一样摘了点,压实的大篮子放了满满一篮子。
看着李玉香瘦巴巴的样子,青杏嫂子不大放心,索性和她一块抬着篮子往她家走,等到了她家,李玉香免不得叫她一起坐下歇歇脚,喝口水什么的。
干坐着难免尴尬,李玉香问:“你家红姑呢?怎么不见她?”
青杏嫂子说:“红姑也不小了,我手笨,只会些简单的缝补,打发她去于婶子家里学些针线。”
这于婶子的称呼李玉香听着耳熟,就是这几天见得人太多,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
她继续问:“那嫂子平时白天在家里做些什么?”
青杏嫂子意外她竟然会问这些,但还是没隐瞒,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说:“我们家田地少,地里那些活我早忙完了,现在就是在家里养养牲畜种些菜,闲时和村里人说说话,收拾收拾家做点家里的活,咱们女人嘛,除了这也没别的可做的了!”
李玉香试探的问:“那嫂子,要是能有份活,就在村子里就能做,只是累些,赚的钱也不多,你会愿意做吗?”
青杏嫂子看了李玉香一眼。
她多灵醒的人,一听就明白李玉香这是在试探,实际上已经有这么个活了。
想了想她说:“要是能赚钱,不管多累我都愿意。我也不瞒你,我以前常去县城里买菜的,只是近些年家里红姑大了,街面上什么人都有,我也不好总带着她呆在那儿,这才去的少了。”
李玉香听她这话,就知道这事在青杏嫂子这里已经成了八成,剩下就要看谢老七是不是反对的很强烈了。
送走了青杏嫂子,李玉香见谢老七和小牛还没回来,就自己去把明天要用到的菜先清洗收拾了一下,这样明天一切就能进锅里,免得第一天手忙脚乱要做的事儿太多,耽搁了他们吃饭。
想了想,收拾好菜的李玉香把之前一直吊在厨房顶上的骨头拿出来,把锅里添满水,又放了葱姜等调料进去,添上柴火炖煮起来。
谢老七带着小牛回家的时候就在门外闻到了一阵肉香,小牛说:“好香啊!爹,我有点想吃肉!”
谢老七揉揉鼻子:“你爹我也想吃,可惜咱们家里没肉了!”
小牛失望的一低头:“真可惜啊!”
等这父子俩进了家门,却觉那股肉香气更为浓郁,小牛好奇道:“爹爹,怎么闻着像咱们家做了肉?”
你不是说家里没肉了吗?!
不止小牛起疑,谢老七心里也犯着嘀咕,他心想:该不会是香儿把要给先生的肉做了吧?!不能啊!香儿不是这样的人!
两人越往屋里走,就越肯定是自己家在煮肉。
谢老七在院子里喊:“香儿!我们回来了!”
李玉香正在收拾家里的旧衣服,听见他在院子里喊,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反而是家里的几个新成员响应的十分积极。
牛哞哞两声甩了甩尾巴,三只小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浑身上下滚着一层灰,凑在谢老七和小牛脚边嗅来嗅去,不肯离开。
小牛惊讶了:“它们怎么这么脏啊!”
谢老七看了看小牛,觉得他这嫌弃十分没道理,因为现在的他一样浑身灰扑扑的,和地上的小狗看起来十分神似。
他说:“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土,还有脸嫌它们脏?!”
小牛一直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样,这时听了他的话一看,真的诶,他身上怎么会这么脏?!
想起来了什么,他控诉道:“可是是爹你教我和栓柱从土坡上往下滑的!要不是爹你教我们玩这个,我们的衣服也不会脏的。”
没错,此时的谢老七和小牛,俨然一副亲自扮相,都像是从土里打了一圈滚出来似的。
这时李玉香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事,她出来一看,惊讶道:“你们这时去泥里打滚了吗?!怎么弄得这么脏?!”
她有些生气了:“谢老七,你还记不记得下午是要带着小牛去找先生帮他改名字的?!
你们回来的这么晚也就算了,你还把你们俩都弄得这么脏?!这样你们怎么去见先生?!快把衣服脱下来带着小牛去烧水洗澡去。”
李玉香气归气,但她也知道这时候再生气也晚了,索性把两个人赶到厨房去,让他们把正炖着的骨头汤移开,拿壶烧上热水,自己去给他们父子俩找干净衣服去了。
幸好她是个勤快人,家里还有干净的可以替换的衣服,不然等到明天再拿着肉去拜访先生,肉都该酸了!
李玉香把干净衣服从厨房的门缝里给那父子俩塞进去,又让他们把脏衣服给自己递出来,她收拾衣服本来就是打算去洗衣服的,现在正好连这两身也捎带着一起洗了。
把他俩和自己的脏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