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暖向来直接。
显然,安妮塔也很是直白。
直白到,让许向暖觉得自己特别不会说话。
系统:【你本来就不会安慰人。】
行吧,并不很会安慰人的许向暖轻咳了一下,“你有点轻敌了,另外记得向你的上帝祷告,下次不要遇到我。”
安妮塔绝望了,“遇到你还是会被横扫吗?”
她觉得上帝很忙,可能听不到她的祷告怎么办?
“大概率是吧。不过你也可以加油嘛,说不定下次我不在状态。”
意大利姑娘思忖了一二,“那你现在呢?”
“现在状态还算可以?”许向暖笑了笑,她很是喜欢安妮塔的长头发,亚麻色的长发编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麻花辫甩来甩去的特别的好看。
“你头发留了很长时间吗?”
安妮塔觉得她似乎总是跟不上对手的节奏,不管是比赛,还是现在。
“两年?”
“这么短就可以啊,那我也留长头发。”
许向暖愉快地做出了决定。
这让意大利人惊呆了,“你意大利语学了很长时间吗?”
“没有,两个月吧。”
拉丁语系本来是触类旁通,许向暖从英语到法语、德语,最后接触拉丁语系,把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和意大利语一网打尽。
用了不到一年。
原因倒也简单,跟柏昀怄气。
两人都挺争强好胜的,看着柏昀两个月结束一门语言学习,许向暖也在那里赌气。
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这个英语之前都不及格的,把自己搞成了语言小天才。
安妮塔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
两个月吧。
她的对手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离开赛场上,安妮塔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相较而言,许向暖的神色就平静多了。
“今天状态挺好的,继续保持。”
“嗯。”
岑维新看了眼徒弟,“这两天少吃点冰淇淋。”
听到这话,许向暖顿时不乐意了,“我第一轮打得多漂亮,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教练,帅哥,岑哥?”
许向暖跟在岑维新身后,然而岑维新不为所动,交代了蒋玉一句,“你不能总带着她胡闹。”
蒋玉摸了摸鼻子,“
是。”
“玉姐……”
“叫妈都没用!”岑维新瞪了许向暖一眼,“等你比赛结束了,我请你吃大餐。”
“那还得好久呢。”
岑维新听到这话一愣,有一会儿才笑了起来,“你要是能拿到冠军,就算是想吃龙肉我都给你弄来。”
“得了吧,你给我弄来一堆地龙,让我补充蛋白质怎么办?”
许向暖才不信呢。
这要是本来就有龙还好说,没有的玩意儿怎么搞?
这不就是空许诺吗?
许向暖才不信呢。
许向暖往更衣室那边去,蒋玉陪着过去。
“柏昀来看你比赛了,他还真有意思,也不说跟我们坐一起。”
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的坐着,浑身都写着生人勿扰四个大字。
蒋玉觉得记者似乎都想采访柏昀,毕竟这可是曾经的柏家继承人。
“他不是很喜欢热闹。”
“那他还来看比赛?”
四大满贯最是热闹,网球最顶尖的赛事,最顶尖的球员汇聚一堂。
即便是买不到门票,在外面呆着的大有人在,图的就是这么个氛围。
“因为我打比赛,他总得来给我加油助威,对吧?”
许向暖一脸的理所应当。
南半球的澳大利亚现在正值夏季,天气热得很。
许向暖换了衣服,回酒店再去洗澡。
酒店相当热闹。
又是有大牌球星入住,记者们都在等着做采访。
许向暖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群记者把本届赛事的夺冠热门,三号种子选手梅丽·娜塔莎围了个水泄不通。
各国语言齐齐上阵,娜塔莎那边很是热闹。
别人是门庭若市,许向暖这里就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岑维新看了眼徒弟,“等你拿过大满贯,也会这样的。”
“我知道,没受刺激,放心吧。”
看着小徒弟还吊儿郎当地冲着娜塔莎吹口哨,岑维新觉得当初他踢球的时候被记者采访问,“你觉得男足什么时候能杀入世界杯决赛圈,你有生之年可以吗?”
那都不是问题!
小丫头比记者们还要让他心梗。
……
资格赛第二轮,许向暖的对手是本土球员梅布尔·科恩。
现场有一些球迷,资格赛的门票
不贵,再加上有澳大利亚选手在。
球场的上座率竟然有五成左右。
当然,这个球场本来就不大,满打满算也才能容纳不到五百名观众。
许向暖看着自己的对手。
梅布尔的资格赛首轮打得还挺艰难,打满三盘,其中两盘都抢七,一输一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