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等太医扎了两针后便幽幽醒了过来。
不等皇上询问,小兵便翻身跪在地上,使劲磕了个头:“皇上,您要为镇南的百姓做主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锦河会突然发大水?好端端的锦河水坝为什么会炸裂?镇南的知府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上报?”
皇上说到最后已经开始震怒了。数十万的灾民,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稍有不慎,整个锦朝都会动摇。
要知道,洪水之后瘟疫出现的几率高达九成。
皇上越想心里的怒火越高,身子都开始摇晃起来。
“陛下,知府大人他、他已经自杀谢罪了!”小兵颤声道。
皇上怒及反笑:“自杀谢罪?自杀有用吗?自杀能让大水退去吗?朕要是没记错的话,去岁暑夏时,朕刚刚拨了二十万白银用以修固水坝,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炸裂?”
“说!把你知道的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给朕说出来。”皇上咆哮起来。
“镇南这段日子一直下着暴雨,连着下了两个月。好不容易有一天放晴了,知府大人就说带些人去看看水坝,顺便加固一下。”
“结果、结果不知道为何,水坝突然炸裂,蓄了半年的大水全部冲了出来,将第二道大坝直接冲断,距离锦河最近的固县百姓死了八成……”
小兵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大殿上一片安静。
偌大的一个县竟然只有两成的人活下来,如此惨烈,足以让最冷血的政客动容。
百官不吭声,大殿上只能听到皇上喘着粗气的“嗬嗬”声。
“废物!”皇上直接将手边的印章摔到金銮殿上,引得百官跪了一地,齐齐叩首,“皇上息怒。”
“那现在情况如何?”
摔了东西后,皇上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开始追问这个小兵更多的细节。
“镇南还有七八万的灾民没有安置,臣代表镇南数十万百姓恳请皇上允许开官仓赈灾。”小兵砰砰的磕着头,没大一会儿额头便渗出了血。
“……”
听到小兵这么说,原本十分愤怒的皇上却突然不吭声了。
“镇南位置特殊,与百越之地衔接。而百越虽然以我锦朝为尊,但也会时不时的骚扰边境。官仓中的粮草是为军队准备的。若是用来赈灾,万一百越人趁机该怎么办?要知道镇南下暴雨,百越自然不会免俗,他们今年地里也没有收成,必定会来我朝打劫。到时候打起仗来,军队的粮草供不上,酿成大祸谁来负责?”
皇上不说话,自有明白他意思的人站出来。
说这话的是朝廷的兵部侍郎,掌管全国的兵马粮草等调动,向来是皇上的心腹,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也正是皇上所担忧的。
可小兵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他只知道自己肩负着整个镇南的希望,要是不能劝得皇上松口,那镇南的百姓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皇上,臣带来了镇南百姓的万民书以及固县县令的信函,他们只是想让皇上将官仓里的粮食暂时借给他们,等他们度过这一劫后,会如数还给皇上。”小兵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
自有太监下来将万民书呈给皇上,万民书上密密麻麻的手印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
“锦河发大水,万亩良田被淹,就算日后大水退去,良田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往的产量,你们拿什么还?”兵部侍郎不为所动。
“难道大人要眼睁睁的看着镇南的万千百姓送死吗?”小兵也急了,顾不得尊卑质问道。
“臣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镇南的百姓固然可怜,但外族不可不防,还请皇上三思啊!”兵部侍郎义正词严地说道。
“皇上!”
小兵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皇上打断了,“此事兹关重大,朕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了决定。爱卿奔波数日,想必也累坏了,不如暂且休息一晚。放心,朕会给镇南百姓一个交代的。”
小兵能被寄予厚望的派到京城来,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之前那般样子,也不过是担心镇南的百姓。见皇上如此作态,哪还不会懂意思,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能听令。
发生了这样的事,朝会自然也开不下去了,顾瑾玉的官职授到一半也没有授下去,不能算是正式入了翰林。
在这赈灾的档口,顾瑾玉也不好去寻礼部的人问明白,只能暂时赋闲在家。
很快的,镇南的事情就解决了。派去赈灾的官员顾瑾玉也认识,正是他在府城考试时因为纸锅烧水而结识的刘学政,不过现在应该喊钦差大人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刘学政工部出身,本就擅长水利之事。而且因为名声不好,没有亲近的人,不会有结党营私的事情发生,最是适合赈灾,也更能让皇上放心。
顾瑾玉对刘学政的印象很好,听说是他赈灾,还专门打听了一番。
镇南的受灾面积实在太大,皇上终究不能置之不理。但是让他完全的开放官仓赈灾也是不可能的,最后商讨之下皇上下旨让离镇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