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这是与天牵扯极深的一卦。
“的直觉还是这么作弊。”游凭声颔首,干脆承认:“没错,整我的是天。”
夜尧曾就此方向猜测过,得知真相仍然瞳孔微微收缩,心脏狂跳。
天地间所生灵赖以生存修炼、敬畏尊崇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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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夜尧拳头微微攥紧,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提出疑最多的一日,“天想让死?”
何止,天想要游凭声死、想让他跌落泥潭,想逼迫他放弃自己的一切坚持成为一块踏脚石……而这些恐怖的压,只是被当事人浓缩成一个“整”字。
游凭声并迁怒于夜尧,提起这件事是生理性的反感,他意兴阑珊:“直觉准,猜一猜。”
“……因为是魔尊?”
“因为我杀人太多,遭了天谴。”游凭声歪了歪头,“这样来,我做魔尊还是挺成功的。”
“天谴”一说是曾经游凭声以玩笑般的口吻提起过的话题。
越是经意间说的话往往越真实,这似乎恰好印证了真相,且魔尊的猜测还是夜尧自己提出的。
可当游凭声顺着往下说时,他却坚定地说了声:“。”
夜尧缓缓摇头,“可能,真的存在天谴,这世上怎还会恶人逍遥法?也没见仇仞挨雷劈,取他性命的是天谴,是。”
“若我真的背负天谴,何想?”
夜尧毫犹豫:“那是天题。”
游凭声低低笑起来,他眼皮撩起望着天的方向,笑带着嘲讽的色彩。
夜尧还是这么会说话。
游凭声的厄运是由天谴引起,一切要追究天,夜尧还要再其原因,游凭声却想说更深入的事了,他想骗夜尧,只是摇头语。
原本他还在考虑要怎么说这件事,事到今,想说的干脆便坦言说,需要多余润色。
夜尧并强势,他想说就换了个题,“那的气运是何时开始这样的?”
游凭声:“……”
穿过来就一直在衰,但实际上霉运是他死遁之后才缠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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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听起来怎么更惨了。
需他回答,夜尧已推测出真相,“是坐上魔尊之位之后?”
也只今的游凭声,才能从影随形的厄运挣脱出广阔天地,受其影响禁锢。
若是当初青涩而实济的他,稍一失利就会被鬣狗嚼得连渣子都剩,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今的游刃余,亦是过去经历过无数磨难才换得的。
夜尧忽然觉得很难过。游凭声的神色越是冷静,他心酸涩就越沉积,犹潮水上涨漫上口鼻。
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月光暗淡下来,云遮住了月亮。
回忆再舒服的过去,游凭声也没自虐的兴趣,他再吹冷风,转身了屋。
过了一会儿,稍稍按下情绪的夜尧走入室内,他关上门,运转灵将周身冷气驱干,才走向床榻。
接近游凭声时,他身上已半丝压抑的寒气都剩了,只余让他舒适的热度。
床脚搁着玉钧崖留下的玉佩,游凭声正将其捡起收入袖。
到夜尧追过来的视线,他懒懒地说:“放心,我会用它,下次遇到玉钧崖就把气运还给他。”
夜尧着玉佩,此刻想到的是它另一个用途,他:“这灵器最开始的功能是吸纳灵?”
游凭声“嗯”了一声,“在面灌满灵,遇到没灵的地方,就能拿出来用了。”
——幻境的迷宫。
第一次从玉钧崖口得知玉佩用途时,夜尧便同现在一样,脑冒出的是幻境的情景。
黑暗、沉闷、无水无食,强敌环伺、影随形的走尸……灵干涸。
游凭声走出了迷宫,也走出过许多他无从知晓的险境,所以他会许多手段,拥许多宝物,总能留下缜密的退路和后手。
夜尧的难过突然到达了顶点,他窒息了两秒,胸口翻涌的情绪却沉淀下来。
“可以直接和我要气运,要多少都行。”他再一次许下承诺,这一次声音更平缓,焦躁全然褪去,心脏与落下的话语一同在胸腔稳稳跳动。
因缘合并人想象那般全然光鲜亮丽,夜尧曾止一次于深夜辗转于扑面而来的压抑和沉重。
然而他忽然很感谢因缘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