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将脑中惯性的思考抛出脑海,北溟那些人就算打出花来也懒得再管,这些东西他只觉得厌倦。
“别跟着我。”在婪厌亦步亦趋还要跟上来时,他冷淡开口:“就到这儿吧,有事我会联系你。”
婪厌说:“尊上想做什,属可以随行相助。”
“你确定?”游凭一哂,“我打算找个地方晋阶。你凑我近的话,就不怕被我杀了?”
他婪厌的信任,远远达不到入定时放心让他护法的程度。
婪厌也知道这一点,眸光微暗停步。
“那就……恭送尊上。”他欠身道。
游凭毫无留恋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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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灵气灌注进丹田,四肢百骸承载着力量的充盈感。
游凭睁开眼,缓慢吞吐呼吸,汹涌澎湃的灵力有条不紊平复,收敛在他沉静的气息里。
——顺利晋升元婴期。
媚的阳光直射来,游凭抬起手掌,五指纤长分开,又微微攥紧。
或许过去越缺乏什,在那便越要抓紧,游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种不进则退的危机感。
不管威力巨大却令人痛苦的禁术,还诡异疯狂的邪术,他如同一块海绵无间断地吸收所有助力。一步步增强力的感觉让人上瘾。
有的人为长而修炼,有的人为享受强者光环、成为人上人而修炼,有的人为复仇,有的人单纯只为了活命、不因弱而被人肆意践踏。
过去的游凭兼而有。
到了现在再问他,这些答案又都不了。
如今的他只为了修炼而修炼。
似乎挺空虚的,但这也没什不好。
只要力量,可就行,正与邪在他这里没有区别;只要在稳步积攒力,尽了力就好,为的什没必要费脑细胞思考。
操蛋的世界不需要高大上的理想,有件值得坚持的事做就算不错了。
阳光通透处,他的手指在眼前微曲,苍白的肌肤几乎被晃得透,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脉络。
“看着还挺干净。”游凭翻过手背,嘲弄地道。
……
如果游凭头顶有个气运条,他一抬头,大概就能看到每秒-1-1-1的数值。
补充气运……哦,补充气运。
跟夜尧分开意味着他不再能随时随地盗运了。
当然,他现在可以厚着脸皮去找方,不管夜尧多排斥,还能威逼利诱,上最熟练的武力胁迫手段,达成目的昔日的魔尊来说轻而易举。
“……”算了,他还没这丧心病狂。
“只能重再找了。”
真麻烦,游凭想。好好的可持续补品被他搞砸了。
离开西阳往东,登上中洲,周围景象日渐繁华,人也日益增多。
有世家子弟衣冠楚楚,面色红润有光,游凭观气术看过,人群里鹤立鸡群的好运气。
然而吸过夜尧,他总觉得不够,这样的优质股比起来只能算歪瓜裂枣,让人提不起精神。
到了瑞都,人群熙熙攘攘,远处建筑高耸,悦得舍显眼的楼宇伫立在城中心最热闹的位置。
游凭目光掠过悦得舍,正要经过,忽然一顿,在人群里看到湛蓝色的衣角。
泉宗。
游凭想起玉钧崖。
虽然谁都不可能比得过夜尧,但男的气运总不至于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