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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凭声烦躁捏了下指，刺破肌肤感觉不知不觉从刀传来。
有血没入，黑刀兴奋颤抖起来。
夜尧心口被刀刺破了。
他不仅没有躲闪，脚步反还有迈进趋势。毫不动摇视线如有质穿透浓雾，直直落在他脸。
疯子。
游凭声恍惚间想。
“……我尽量不抵抗。”他垂下臂。
夜尧能用溯世镜纳入神识比自己低人。要将游凭声收进去，他必须潜意识里不生出抵抗想法，否则不仅不能成功，夜尧还会被反噬。
这一刻……应该相信夜尧。
一幕幕被人背叛画面闪过脑海，游凭声审视着自己，明白它们有些是属于自己记忆、有些属于黑刀历代主人，有些则是因眼前境况生出负面想象。
他甚至看到了夜尧不肯放他出溯世镜，让他止境沦落于心魔折磨画面。
脑中认知混乱扭曲，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但游凭声不需要分出真假。他闭了闭眼，将余思维摒弃，像没有感情机器强迫自己放松心神。
对于敏锐疑人来说这很难，但他尚能做到。
……
黑色人影消失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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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夜尧捂住胸口，眉头拧起。
不知这疼痛是来自被吸血伤口，还是源于游凭声不信任带来反噬。
“果然是前者吧？”他自言自语。
他接受前者，反正人已经进了他溯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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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疼痛，夜尧体会着心里翻涌忧虑和狂喜，忽然短促、反常笑了一下。
“你忽然笑什么？！”咬着他裤腿水麒麟睁大眼睛，“你不是要害他吧？”
“啊，抱歉。”他没什么诚意说：“毕竟我也是人呐。”
将游凭声纳入溯世镜，就像把人到属于自己领，在是件很满足占有欲事。
即使心境清明如夜尧也在受雾影响，七情六欲膨胀，生出这样扭曲想法也不足为奇吧。
水麒麟觉得眼前男人很不是好东西，前不久还在敌视游凭声，此时居然也忍不住替他升起两分担忧情绪。
它正要咬夜尧腿，眼前忽然一花。
空间变换眩晕感过去，眼前不是黑暗穴，是一片自然景象。
水麒麟惊道：“这是哪儿？”
“溯世镜内。”夜尧说。
他英隽眉眼微敛，方才短暂笑意隐去，面表情时让人觉得神色冷峻。
水麒麟一瘸一拐跟在他走了几步，没得到他一眼注，转眼间，那道白衣人影消失在群山背景下。
*
游凭声睁开眼时，左肩、腰腹火辣辣疼，数道伤口横在。
这是……
他抬起头，看到周围人杀腾腾脸。
甚至不需要花时间考虑，游凭声缝衔接接受了自己处境。
追杀已，他最熟悉戏码。
——通常情况下，把敌人杀完就行了。
发现这些人力不算强，游凭声懒得想策略，直接冲了过去。
一个人胸膛被穿透，倒时，惊惧表情还停顿在脸。
脑风声猎猎，游凭声拎着黑刀反横扫，人头颅飞了出去，腔子里血喷溅在他深沉黑衣和雪白脖颈。
今日黑刀使得格外顺畅，每一刀砍下去都毫阻拦，摧枯拉朽一般，让他觉得畅快比。
甚至忘记了要尽量留出活口，好运用混元吞噬功法吸取他们功力。
骨断筋折，肝胆俱裂，最追杀者与猎物颠倒，他持刀追去，不留一个活口。
黑刀贪婪吸取着尸体血液，刀锈蚀闪烁着妖异光。
这场景犹如狱，游凭声目光熟视睹掠过吸血刀，缓缓走到最一个人面前。
“哪一宗派？”他问。
全是同伴尸体，最一个人已吓破了胆子，面对他问话战战兢兢，双腿打颤。
“算了。”游凭声意兴阑珊。
他伸唤回黑刀，刀尖一寸寸没入对方胸口。
夜尧就在这时附在最一个人。
“……”他低头看看自己剧痛胸口，抬眼想要唤游凭声：“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