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箍着道微微加重。
游凭声没使挣脱。背抵在水底，能感受到石头粗砺质感，还划过清凉流水。
身上人体温相反得炽热，甚至因为情绪缘故，温度还在升腾，阴阳异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两人本就挨近丹田，彻底撞在一起。
“你在乎魔修性命吗？”游凭声心不在焉开口：“反正你想知道我已经拿到了，秦陵生死重要吗？”
因方才一番活动，开合薄唇漫上浅浅艳色，那抹红浸了水，显得湿润生光。
气息相闻，夜尧目光不由自主凝注一瞬，心想杀完人倒是跟吸了生命似，连多说了两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其人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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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尧皱了皱眉，捶了下水面，激起一丛激烈水花。
“一会儿你说。”声音还带着气恼，起身时撇头用，顺势将身下人拉起。
云菡与顾明鹤现时，看到便是夜尧在秦陵尸体前俯身一幕。
“人死了？！”云菡讶异道：“怎么死？”
夜尧直起身，淡淡道：“我用了搜魂术。”
顾明鹤闻言一顿，目光从尸体上离开，隐藏困惑看了一眼。
这一门术法施展起来较为阴毒，很少正道修士使用，也不是禁术。
云菡并非古板之辈，对魔修不存在什么同情心，她只是愣了愣，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夜尧无奈何用这门段获得消息。
“死就死了。”她干脆略过这个题，问道：“你用搜魂术看到什么了？”
游凭声在们接近前便蒸掉了身上水分，夜尧却维持着湿漉漉状态。
夜尧抬步离开溪边，说：“先我时间收拾一下，事情过会儿再谈。”
*
谈什么？
夜尧还什么不知道呢。
和游凭声走进山洞最深处，布了道临时屏蔽阵法，阻隔外边视线与听。
水汽随夜尧脱衣服动作在深窄洞里弥漫。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半晌，黑暗中响起低沉声音。
游凭声只是杀人灭口，对这个问题没什么隐藏必要。
——退休了，魔修什么阴谋跟没关系。
“潜入秘境魔修不止秦陵一个。”
“还谁？”
“秦陵也不知道。”
夜尧拧起眉。
“秦陵知道不多。”游凭声道：“收到任务是挑拨离间，引发混乱。”
“也就是说，也只是计划一环执行者。”夜尧声音微沉，“这次魔修图恐怕不小。”
游凭声不怎么在意地“嗯”了一声。
夜尧蒸干身上水，脱下衣服，取一件新门派服。
“你呢？”忽然轻声问。
“我怎么？”
“若真事，你会帮谁？”
背对着游凭声，游凭声瞥过去一眼，只看到穿衣时起伏背肌。
“我谁也不帮。”游凭声收回视线，声音倦懒道。
夜尧也“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见夜尧换衣服，游凭声也觉得身上些不舒服，便也取了一套新衣服。
衣衫簌簌摩擦声在黑暗中放得很大，背对着夜尧微顿，原本打算转身动作停下。
屏障之外，山洞里还其人存在，这方隔小天地却只两人能感应到彼此。
……还是让外边人再吧。夜尧盯着眼前黑乎乎山壁想。
背后，伴随着轻微布料摩擦声，游凭声声音再次响起：“其实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
“什么？”夜尧舔了舔干涩唇，道：“你问。”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好奇地向询问什么问题。
然后夜尧从口中听到了云菡名字。
“上次你说她不喜欢男子，是喜欢女人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夜尧惊得呛咳了一声，语气惊异，第一次听说还这种事。
“……什么惊讶？”游凭声点儿纳闷，“男人喜欢男人，自然也会女人喜欢女人。我以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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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夜尧立即说。两秒后，又加了一句：“我是说……我没想过，毕竟这比较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