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尧忽然问：“鸣一门掌门用什么东西交换你的帮助？”
“没什么东西。”
“那你还愿特地帮他？你又不真的鸣一门的人。”
毕竟他认识的禾雀，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善心。
游凭声知道他的未尽之，随答：“死那里的的故人。”
“故人？”夜尧轻轻重复了一遍。
听起来像许久以前的事——他不了解的遥远过去，对方那些神秘幽隐的经历。
他忍不住又问：“多故的人？”
这问法太离奇，游凭声侧目看他一眼，听到他接问道：“他你以前的朋友？还帮过你……或者救过你？”
游凭声简练道：“一面之交。”
“一面之交？”夜尧目光更古怪了。
他忆起初见时灵舟上发生的事，那时孟玉烟欲魔附体，游凭声愿帮她一把，因为孟玉烟率先向他表达了善。
能让他不辞辛苦地去一早已毁掉的地方替对方收尸，一面之交……他也会与人一见如故吗？
游凭声当然没那么好心。他去怅暗地窟另目的，收尸只顺便而已。
这一点要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夜尧再次开口之前，他露出不耐神色：“你今日问题很多。”
夜尧于沉默来。
天高气清，微风拂面，避过危险的地界，秘境里的风景也独到之处，安静来后，能听到树上清脆啁啾的鸟鸣。
前进半晌，夜尧忽然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游凭声发现自己越来越摸不懂这人的心了。
“你居然答了好几问题。”夜尧以一种无比新奇的口吻道：“还以为你会第一问题之后，就一句‘与你无关’呢。”
游凭声：“……”
明白你的诉求了，次就这么。
*
怅暗地窟深入地，据记载犹如迷宫，过去曾许多修士迷失其中为妖兽食。
直到百多年前的某次秘境开启，地忽然产生了剧烈震动，地窟自此坍塌，其原因无人得知。
如今这地方早已沙石掩盖，绿草疯长到膝盖之上，入口难以寻觅。
游凭声踏过野草向一方向走去。夜尧跟他身侧，目光四张望，忽而神情一凝，闪电般抽出裁云，将一只偷袭而来的妖兽钉地上。
滋啦滋啦的腐蚀声传入耳中，裁云剑死死钉住一只蜈蚣，足半米多长。剑刺穿的伤口流出褐色脓血，其草地瞬间腐蚀枯黄。
蜈蚣猛烈挣扎，细密虫腿不住扭动。
夜尧将它斩杀，耳边的窸窣声逐渐变大。
周围的野草摇晃起来。
夜尧低声道：“注，要来了。”
道道黑影猝然凌空袭来！
那一条条巨大的蜈蚣，最短的也半米长，口器伸出形如镰刀锯齿，与草地一同发出令人皮发麻的摩擦声。
剑光利落划过半空，黑影一一坠落。夜尧的动作很快，蜈蚣的数量多如牛毛，一只跌落，一只便踏尸而上。
“嘶，密集恐惧症犯了。”夜尧这没收集妖兽尸体的兴致了，他一手持剑，一手掐了诀，一簇赤红火焰浮现他身前，无声中剧烈燃烧。
火焰出现后，身边温度炽热几分，周围空气甚至微微扭曲。
这游凭声第一次看夜尧用阳火。
丹田中，属于他的那一株火苗开始应和跳跃起来。
阳火飞入虫群，霎时间一片蜈蚣卷入，连焦糊味都来不及传出来，便融无法抵抗的高温里。
阳火烧得干脆，然而血腥气随风而散，更多蜈蚣从原本平静的大地涌出，潮水般压倒了一丛丛野草。
“这边走！”夜尧扬声道，音未落，游凭声已沿他开辟的道路踏步而出，将他抛后边。
过去与人同行时，很多人同样理当然地留他断后，夜尧习惯于此，偶尔也会觉得讽刺。
奇妙的，此时看游凭声的背影，他心里不仅没什么不舒服的法，反而忍不住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什么古怪的信任感？
一秒，远方传来一声轰响，大地骤然一震。
“到这里。”冷静的传音随风而至。
夜尧轻笑一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阴火清理开的一片空地上，显露出一黑幽幽的深洞。游凭声方才炸开坍塌的入口，其正怅暗地窟。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