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当日护宗大阵并非一次都没被触发过!”
“是你,玉钧崖,你突然放出了神兽玄武说帮忙寻找魔修,玄武却莫名其妙失控,一路奔出宗门之外。魔修就是趁这机会悄悄同你一起出宗,这样即使护宗阵法被触发,众人也只以为是玄武的缘故!”
“还有那条黑蟒,当日百兽园里有蛇妖作祟,丢失许多妖兽,我追击那条黑影却被远远抛下……该死,我早该想到,那条黑蟒就是禾雀那只强大的灵宠!”
一桩桩一件件说出来,顾明鹤简直要心生震撼,“真没想到,小师弟你有如此高深的手段,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那诡计多端的禾雀教你的?”
顾明鹤想不到的还有很多——
玉钧崖经历过泥沼一般的低谷,靠隐忍耻辱、收敛锋芒才活到今日,演技非普通人可比。即使所做之事被摊开到眼前,他仍能面色镇定,不为所动。
“师兄推测的似乎很有道理,但那些的确只是巧合。”
顾明鹤勃然大怒,狠狠推开他胸口,“……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否认吗!”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记得在碧南秘境里你们就早已相识,难道……”他一边把心里话吐出,一边也在整理思绪,越想越心惊,“第一次魔修入侵也是禾雀,那一次帮他的也是你?除了帮他潜入禁地,你还帮他做过什么?”
玉钧崖听着他激烈的质问,忽然笑了,“师兄,你说你与我师兄弟多年,所以很了解我,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顾明鹤微愣,“你想说什么?”
玉钧崖冷
冷道:“你不了解的有很多。你不知道(),在有幸得入师尊青眼之前?(),我只是驭兽园最低等的仆役,每日只能与饲料粪水为伴,要如何帮一个外来的魔修潜入机关重重的宗门禁地?”
“你不知道,那时的我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弟子,甚至那些拉帮结派的杂役弟子都可以随意踩一脚……倘若一日不做完数个人推来的重活,我就要挨打忍饿,从哪里挤出时间和魔修勾结?”
“……怎么可能?”顾明鹤惊疑不定道:“明泉宗怎会发生这等同门相欺之事?”
“因为师兄你从小在掌门膝下长大,是高高在上的内门精英,如何接触的到底层修士之间的互相倾轧?”玉钧崖低声说:“而且……你不知道,当初我带着期待进入明泉宗,却被徐长老觊觎家传功法,暗地打压逼迫……你不知道我在苦苦挣扎之时有多难过。”
“你……”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顾明鹤不由露出动摇目光。
难怪一直以来玉钧崖对明泉宗的归属感不强,若他真的经历过这些事,不对宗门心生怨怼已经算好了。
“不对!”顾明鹤迟疑了一会儿,忽然一喝,“这和你勾结魔修又有什么关系?”
“跟师兄装可怜啊你!”他几l乎给气笑了,恨铁不成钢地道:“这种扯自己伤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你对禾雀可真够忠心的!”
玉钧崖微垂的头抬起来,露出面无表情的脸。
顾明鹤并不笨,即使心生动摇也没被模糊重点,他声音沉下来,“不如说,这样一来,你更有理由勾结魔修了吧?”
玉钧崖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领口,漠然道:“哦。那师兄你有证据吗?”
“……”顾明鹤气了个仰倒。
这气人的态度简直和禾雀一模一样,还说你没和他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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