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
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
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
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
“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
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
“没有,说是要养伤,”
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
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
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
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
应该是装的!
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
“怎么样?”
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
“奇呀!”
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
“没错了,”
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
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
此时听到陆子璋说出“好了”两个字,他神色不由微微一顿。
“或者说,那毒——”
陆子璋想了想道,“已经被彻底祛除了!”
自始至终,他都不清楚,景云熙让贺重瑾服用的“神药”到底是何方神物……
这“神药”他也确实想不通药理所在,这一点令他心里抓挠得痒的不行,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不是他能问的问题。
只怕他那小师叔弄不明白这个药理,想到他小师叔私下跟他说的一句话,陆子璋眼光闪了闪:
他小师叔唐棣是这么说的:“医者乃是人间医者,非人间可有之事,非人间可有之理,切勿深究。”
当时他疑惑又问,唐棣却不肯多解释一句。
向来他对这个小师叔十分认可,既然唐棣这么说,他后来一琢磨,隐隐有一些念头后,就放弃了追根究底的念头。
“喂,”
这么想着,陆子璋立刻换了话题,嘿嘿一笑道,“侯爷,你跟夫人这个了——没?”
说着,他将两手各伸出食指,而后往一起一并,冲贺重瑾挤了挤眼。
“没有,”
贺重瑾耳朵一红,偏过脸看向窗子道,“我怕身体不好,万一夫人有孕会——”
“怕什么,可以先用避子汤啊!”陆子璋忙道。
贺重瑾一摇头:“听说避子汤对女子身体并不好。”
“凡药都有一个量,”
陆子璋皱眉道,“不是长久服用,况且我之前给你留的那个方子,也是极为温和的,女子喝了并不会有碍!”
“但凡有一点不好,”
贺重瑾静静道,“我也不会用。”
“能耐!”陆子璋没话说,又觉得可乐,冲贺重瑾竖起拇指晃了晃道,“能忍,不愧是个冷面将军!”
贺重瑾站起来转身就出了屋子。陆子璋在他身后哈哈一笑。
“你身子怎么样了?”
等贺重瑾回到这边,景云熙已经铺好了床,一见他进来忙问道,“陆神医怎么说?是不是大好了?我听到他的笑声了!”
“他说是大好了,”
贺重瑾神色很淡定,耳朵却有点不配合地通红,“多谢夫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景云熙一起同床共卧,每晚两人都会小笑缠绵一下,不过亲吻……之类,并没有更多。
但景云熙和他的亲吻,足以让他身体好了起来。想到了以后……贺重瑾的耳朵越发红了,连着脸也有些发热,连忙装作渴了过去桌边倒了一杯冷茶喝了。
景云熙抿嘴一笑。
不过是在客栈,晚上休息时两人都默契依旧没有进一步,只说了一会话,就早早睡下了。
闭上眼睛景云熙笑了笑,她猜到了贺重瑾的意思,跟她想的应该是一样……
第一次,并不想在客栈草草了事。
接下来的路,多了陆子璋一个人,就跟多了一个说书的似的,整个车队都热闹起来了。
三个护卫在贺重瑾面前十分恭谨,对于景云熙也是满眼尊重,谁都不敢太放肆,有了陆子璋之后,他们三人,甚至加上两个车夫,都一下子显得话多了起来。
景云熙也看出来,陆子璋应该是个十分喜欢旅行的人,不过也大约是贺重瑾“生病”这么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