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说的不太客气,路人乙愣了愣,也没反驳,他自己琢磨了一下,苦笑一声,似乎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梅盐连路人甲都不在乎,怎么会在意一个背景、实力更差的路人乙。
他的想法都已经陷入到报仇的念头里无法自拔了。
如今一朝散去心绪,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更多的却是茫然。
除了报仇,他的世界里,已经什么也不剩下了。
看着站在原地,两眼迷茫的路人乙,秦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开点,这么快就失去目标了,那就太没意思了,往好的地方想想,说不定那个谁,被你坑了之后,梅盐正好心情不错,不杀他了呢。”
路人乙脑袋上浮现出问号,侧脸看了秦阳一眼。
这是往好的地方想?
“所以,别跟人结仇,有仇当场报了多好,有仇当场报不了,就是这么麻烦。”
秦阳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其实跟路人乙差不多,难怪会对他感兴趣。
要是能早点捅死十方帝尊,他也不用为了这件事,折腾好几百年来铺路。
要是折腾了好些年之后,真的捅死了十方帝尊,他可能也会跟现在的路人乙一样,像是忽然之间失去了目标,整个人都迷茫了。
所以说,纠结太久,到了最后已成执念的目标,忽然之间达成了,也未必完全是好事。
路人乙面色变幻了半晌,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我得亲眼看着才行。”
万一梅盐察觉到有人借刀杀人,忽然起了逆反心理呢?
这家伙喜怒无常,猖狂至极,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
“……”
秦阳有些无语了,这货的确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了。
“行吧,你想去看就去看看吧。”
“你叫左遇么?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不用这么委婉的试探,我就是九曲宗那个被当场诛杀的倒霉蛋。”
这下换路人乙无语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这身份,明显是更危险吧。
秦阳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脸,一脸无所谓。
“我说我是,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叫左遇的人乍一看不多,以十方神朝的疆域和人口,同名的十几万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再说了,秦阳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人发现身份,反正再怎么追查,说破天了,也只是追查到左遇这个名字而已。
“你想做什么?你也想去报仇么?”
“不,目前为止,我纯粹是想看热闹,只要那人不来招惹我,没有必要,我也不会去找茬。”
路人乙撇了撇脑袋,对秦阳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了。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九曲宗到底是如何做到,才让这个左遇没死,反正这个人若真的是那个左遇,肯定不会这般洒脱的说出这种话。
所以,仅仅只是重名了而已吧。
“我叫苗培。”
路人乙散去了心中的诸多想法,权当这个左遇,的确不太正常。
虽然不正常,他也并不是太在意,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也无所谓了。
苗培重新回到了城池,秦阳跟在后面,乍一看的确像是看热闹的。
等了好几天,也没听说那个路人甲是不是已经死了的消息,那天被戒律司的人带走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
这事仿佛就到此为止,再也没有任何发展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有消息。
秦阳随口毒奶的话,不停的在苗培的脑海中浮现,哪怕他知道,被戒律司的人带走,还牵扯到梅盐,他的仇人,肯定死定了。
可没有真正确认,他现在已经安不下心了。
几天没有消息,苗培坐不住了,他转头去路人甲所在宗门那盯梢,想要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奔波上千里,终于来到这边之后,小城里已经开始流传出一些传言了。
旁边的俩门派打起来了。
据说是因为其中一个门派的弟子,得罪了戒律司,被戒律司的人抓走,在戒律司的死牢里备受折磨之后,已经死了。
临死之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这边已经有戒律司的铁面人来了。
哪怕什么都没干呢,那小宗门就慌了。
直接公开说,那个路人甲德行有缺,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逐出师门,宗门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但旁边另外一个作为竞争对手的宗门,却趁机落井下石,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找茬,实际上,也就是在抱大腿拍马屁。
甭管这个马屁,正主在不在意,有没有用,只要附近的人觉得有用,那就足够了。
“看,我都说了,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你要是拿出借刀杀人的劲头,就不会在那边浪费好些天等消息了。
来这边第一天,什么都知道了,那个路人甲,肯定已经死了,死的还挺惨的,你应该放心了吧。”
只是路人甲而已,这里的情报路人,一下子就多了很多,再也没看到什么没人敢谈论的情况。
八卦才是本性,尤其是对于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