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雪一脸不耐:“你出去吧,我跟我儿子独处会儿。” “这……” 蒋医生看向苏折夜。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明天还要训练。” 苏折夜淡淡道:“你下午说要见我,有事么?” 这句话提醒了谢成雪,她看向苏折夜,冷笑一声:“听说你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啊,怎么?你长着婊子样还真是个同?真赶上去让人.操啊,母狗。” 边说,她边走向苏折夜。 蒋医生下意识挡在了苏折夜面前。 “我没犯病。” 谢成雪蹙了下眉:“下午那段时间确实是想弄死你,现在意识很清醒,现在只想……” 她猛然向前迈了一步,在两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抬手重重扇了苏折夜一巴掌。 “啪”得一声脆响,听着都知道力度有多大。 “——给你一巴掌。臭婊子,早知道你这么爱被男人.操,当初怎么不送上去让人.操啊?” 谢成雪指着苏折夜的鼻子破口大骂,似乎对面不是他儿子,而是某个灭门仇人:“老子拿身体护着的人就他妈是这个逼德性,赶着送炮?啊?你怎么不去卖啊还他妈能赚钱呢,就欠是吧?来来,我隔壁也有个男同,让我亲眼看看我生下来的种是怎么□□的。” “哎,哎成雪,冷静一下。” 蒋医生立刻按住了她,门外有护士跑了进来。 谢成雪的表情和动作都很清醒,完全没有发病的征兆。 ……这也就意味着,她对苏折夜做的一切,都是完全出于本心。 苏折夜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眼前的混乱,面上一点波澜也没有,似乎被打和被骂的根本不是他。 蒋医生满头大汗,病人没有发病他又不能注射药物,只能看向苏折夜:“折夜,要不你先走吧。” 苏折夜“嗯”了声。 “你给我回来,臭婊子!” “他妈的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被人操的啊?不是能得很么?还凑上去和人比爱心,呕。” “奥,你送炮也挑人是吧,也不知道那么好个男生怎么看上你的,狐狸精啊你,这么有本事。” 谢成雪还在背后大骂,苏折夜没有再回头,径直走出了病房。 一个小护士就站在门口,看见苏折夜的脸时张大了嘴,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 苏折夜笑了一下:“没事,能帮我拿个口罩么?” “可以的可以的。” 小护士立刻道,跑去护士站给他拿了几个口罩过来。 “多谢。” 苏折夜接过,走进了卫生间。 光线很暗,苏折夜也并不打算开灯。 持续的耳鸣与眩晕结束后,脸侧火辣辣的疼痛才缓慢霸占了所有神经。 苏折夜弯下腰 ,吐出一口血沫,接了捧水送进嘴里。 漱干净后,他胳膊撑在洗手台上,双目放空不知道在看哪里,慢慢地呼吸着。 这点疼其实不算什么。 家里刚出事那段时间,谢成雪对他动不动就是一阵打骂,下手程度远超过今天这一次,苏折夜早已经习惯。 只是……这么明显的大半边脸红肿,队友肯定会看到。 又要挨个解释,以他们的性格,肯定又都要关心几句。 尤其是顾垣。 这个心怀天下的大人物,也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苏折夜很不喜欢别人的关怀与体贴,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比如小时候谢成雪这个好母亲对自己的爱,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需要自己加倍来偿还。 苏折夜只想也只配自己躲起来,一个人舔舐伤口。 冷冰冰的水浇在脸上,苏折夜任由水汇聚在下巴尖、一滴一滴掉落,用冰冷的手敷了会儿,却丝毫不见好转。 他索性作罢,发丝绕过耳后,戴好口罩,面无表情注视了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顾垣没有在坐,而是站着看这里的规章制度。 苏折夜缓步走到他左侧,也就是看不见被打的脸的那一侧,平淡出声:“走吧。” 顾垣转过来,表情一顿。 被发现了。 苏折夜漠然心道,指尖却微微一缩。 但出乎意料的,顾垣对此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道:“走吧。” 一路上很安静,空荡荡的电梯里也很安静。 走到车边时,顾垣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