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也成立呢?
清醒时的太子不能知道他发病时的想法。
那发病时的太子应当也不能知道他清醒时的想法才对。
若是她没猜错,发病时的太子拥有的只是记忆和本能。
不然也不会毫无理智可言。
江萤杏眸微明。
她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太子,同时也有个大胆的想法。
但方启唇,便又匆忙止住语声。
低头想要在地上写字,又急忙止住动作。
这些显然会留在回忆中。
若
是被发病时的他想起,便会功亏一篑。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容隐的手上。
她鼓起勇气,主动牵起容隐放在她面前的手。
容隐微顿,抬眼看向她:“般般?”
热意自彼此相握的掌心里传来,
江萤脸颊微红,轻声问道:“臣妾可以与殿下玩个游戏吗?”
容隐问她:“是什么游戏?”
江萤略想了想道:“臣妾在殿下的掌心写字,殿下阖眼不能偷看,但要将每个字都猜出来。”
容隐轻轻失笑。
他道:“若孤猜错,便要将玉佩暂且留在般般这,是吗?”
江萤点头,语调认真:“臣妾相信殿下定能猜得出来。”
容隐沉默顷刻,终是没有拒绝。
他轻轻阖眼。
江萤也捧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写字。
她写得很慢,也很认真,并不像是刻意想要耍赖的模样。
容隐并未停顿,在她写完时便也答出第一个字:“请。”
江萤没有说话,而是又在他掌心里连写两字。
容隐便道:“殿下。”
江萤轻应,紧接着连写四个字。
这次的四个字是‘不要说出’。
请殿下不要说出。
她写完这四个字后在他的掌心里轻摁了摁。
纤细的指尖也因紧张而微汗。
容隐微顿,顷刻后答道:“今日辰时。”
江萤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她没有立时结束这场已经得胜的游戏,而是继续写道‘臣妾所写的字。’
这五个字与之前的显然是连在一处的。
之所以分开,是担心她写得太快太杂,使他不能认出。
容隐略想了想,便道:“陪般般用早膳。”
字数丝毫不差,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截然不同。
江萤的唇角微微弯起。
她复又写道。
‘臣妾想要试试,对发病时的殿下说。’
‘臣妾会将发病时的殿下与殿下看作不同的人。’
这也是发病时的太子反复强调,并因此暴怒的。
若是忤逆只会令他愈加暴烈。
要是顺着他的意思来呢?
是不是便能让他愿意合作?
容隐同时想到这层。
他对此事并无希冀,但是江萤这般的认真。
若是他此刻拒绝,反倒显得有些残忍。
他沉默良久,终是收拢掌心,轻握住江萤的指尖。
“是孤离神了。”他徐徐睁开眼睛,带着江萤短暂地在蒲团间坐落。:“之前的那句暂且未能猜到。”
他道:“给孤一炷香的时辰。”
江萤轻轻点头。
她的心绪同样忐忑。
她不知道太子是否会答应,也不知道这件事最终是否能成。
但她还是想要试试。
即便希望渺茫。
她安静地等了一炷香的时辰。
等到段宏将钥匙抛进来的声音打破祠堂里的静默。
容隐终是抬起眼帘。
他眼底有淡淡的歉然。
江萤的心跳微快。
她意识到容隐是要拒绝。
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容臣妾再写一次。”
来不及让他阖眼,江萤便用袖子挡在他的掌心前?_[(,很快地写道‘殿下也没有掐死雪玉’。
她说罢抬起眼睛看向他。
他发病后显然不喜欢雪玉。
还说雪玉是丑猫。
但是雪玉前后落到他手里几次,他也没有掐死雪玉。
容隐眉心微敛,但最终未曾反驳。
江萤羽睫轻扇,趁机将钥匙拿到手里。
她替容隐解开腕间的镣铐,带着他走向祠堂外的游廊。
她道:“殿下答应过臣妾,如今应当回寝殿内用早膳了。”
她说着,也悄悄将那枚玉牌又藏回袖袋的最深处。
容隐垂眼看她。
春光落在他低垂的羽睫间淡淡如金。
就当江萤以为他要再度拒绝的时候。
他轻执起她的手,带她走向祠堂的大门。
江萤抬步跟上他。
与他并肩迈过门槛的时候,她感受到掌心里微微的酥痒传来。
是容隐在她的掌心里写道。
‘只能试这最后一次’。
*
春日里的黄昏转瞬便至。
江萤提着食盒来到东宫的祠堂。
朱红的大门推开,铁链交撞声骤然而起。
她看见太子正自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