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还未想清,太子扼在颈间的手便骤然收紧。
“还敢走神。”容澈眼里浓云卷起,抵在榻间的左手狠狠掐住她的腰肢:“与容隐通奸的事,孤还未找你算账!”
江萤面色微微涨红:“殿下听臣妾解释……”
她双手掰着他的手,艰难启唇道:“殿下始终是殿下。臣妾与殿下……又怎么能算是通奸。”
“闭嘴。”容澈语声更厉。
他俯身,狠狠咬上她的唇。
他咬得很重,近乎是下口的同时,腥甜的滋味
立即在唇齿间漫开。
但他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仍是掐着她的腰肢,肆无忌惮地噬咬着她柔软的红唇。
江萤面色愈红,呼吸愈发艰难。
就当她觉得快要难以喘息的时候,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
江萤挣扎着坐起身来,转身就要往旁侧逃离。
足尖方碰到脚踏,她的手臂便被握住。
身后传来太子微哑的嗓音:“般般。”
他道:“是孤。”
江萤微怔。
顷刻后,她轻轻回过脸去。
红烛燃尽,殿内日光浅淡。
容隐抬起眼帘,看见站在窗前的少女云鬓微乱,眼尾微红。
她的红唇被咬破,滟滟血色染在唇间,那双清滢的杏眸里水烟朦胧。
容隐握着她手臂的指尖微顿。
稍顷,他徐缓松开。
“抱歉。”他语声微哑。
“不是殿下的错。”江萤轻声。
她说着转身走到妆奁前,自屉子里取出钥匙,又回到床前替他将锁在腕间的镣铐解开:“是臣妾没将雪玉关好。”
铁链落地的声音清脆。
容隐轻阖了阖眼,自床榻前起身,在妆奁前拿过干净的巾帕与膏药。
“般般。”他唤江萤的小字。
江萤轻应,顺着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榻沿坐下。
容隐站在她面前的逆光处。
手中沾了清水的巾帕轻拭过她的红唇。
拭去她唇心遗留的血迹。
“孤今夜会去祠堂过夜。”他抬手,以指腹将半透明的白玉膏轻轻敷在她的唇间。
微微的凉意里,江萤抬起眼帘看向他。
“不是殿下的错。”她轻声重复。
容隐长指微顿,却依旧缄默。
白玉膏敷好,他将药盒放在她的身侧:“今夜早些歇息。”
江萤听懂他话里的隐意。
她犹豫稍顷,还是在容隐转身离开的时候唤住了他。
“殿下。”
她试着询问:“殿下发病的时候,可以听得进旁人的劝告吗?”
容隐步履微停。
他再度回首看向她:“不能。”
他道:“孤曾经试过。”
他在宫中的时候便试过无数次。
仅是以性命威胁的那次有了些许的回应。
但随着年岁渐长,如今即便是以性命威胁,他的病情亦不会再好转。
江萤为难地蹙起眉心。
但她隐约觉得,还是有些不同的。
她在永州的时候,见过罹患狂疾的人。
就住在离她家不远处的巷子里。
疯癫起来的时候见人就打,还一会儿说自己是前朝的皇帝,一会儿又说自己是玉皇大帝。
别说是劝解,便连正常的对话都不能。
但殿下的病情显然不同。
虽说也是凶狠暴戾,蛮不讲理,但比起那位自称是玉皇大帝的,终归是要好上许多。
并非是全然没有希望。
江萤的指尖轻握住袖缘。
她仰起脸来,轻声问道:“殿下可以让臣妾试试吗?”
她认真道:“这次臣妾会将雪玉关好。”
容隐安静地看着她。
他想告诉江萤,他试过无数种方式。
汤药,针灸,甚至是巫蛊。
无论是何种方式,都从未见效。
拒绝的话到了唇畔。
但对上少女清澈的目光,容隐的语声终究是顿了顿。
良久的静默后,他低低垂落眼帘:“若般般想要。”
“试试也无妨。”
*
早膳过后,容隐离开东宫,至刑部处理昨日未尽的事宜。
江萤也将账本暂且搁到一旁,令连翘与茯苓重新整理床榻后,便回到拔步牙床上补眠。
她昨夜近乎通夜未睡,凌晨的时候又被吵醒。
此刻补眠便也睡得格外香沉。
再醒转的时候,窗外的天光微微暗下,雨打窗棂的声音娑娑细细。
“连翘。”她唤来自己的侍女:“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珠帘轻响,是连翘打帘进来。
“回太子妃,如今正是申时。”连翘抬手将垂落的红帐系到两旁的金钩上:“如今离晚膳的时辰还早,太子妃可要先用些点心垫垫?”
江萤趿鞋坐起身来。
她抬首看向连翘,因她的话而想起一桩事来。
她今夜又要面对发病时的太子,还要试着与他商量。
若她能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