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什么待宰羔羊 。
白姑想转移姜氏的注意 , 说道 :“ 对了夫人 , 方才堂老太爷让人送来了一只锦盒 , 说是给大娘子的 。“
含月捧着锦盒上前 , 姜氏打开了看 , 只见锦盒中放着一只金簪子 , 崽了一颗羊脂玉镂雕的莲花骨朵 。 金子暗沉沉的 , 有些年头了 , 的确是谢家传家的东西 。 但谢家古来富庶 , 她相信这绝不是真正的好东西 , 真正的好东西 , 定是送去了谢明雪那里 。 她就道 , 既然是要送 , 为何不在正堂拿出来当面送了各家 , 而是悄悄地送去各家 , 不就是私下分配好坏吗 !
姜氏道 : “ 不看了 , 看了也来气 ! 我们家里还不缺这样的东西 ! “
将盒子关起来 , 让含月放去库房的角落里 , 姜氏将昭宁拉起来 , 对她道 : “ 昭昭 , 上次你参加家里的乔迁宴 , 事后其实好几个夫人跟我打探了你 ,
足见响们昭昭是得人喜欢的 , 只是我觉得她们的儿郎都不够优秀 , 配不得你 , 并没有答应 。“
昭宁眉梢微挑 , 她还不知道呢 , 有人打探她 ?
姜氏看着晨曦的光芒之下 , 昭宁欺霜赛雪 , 貌美惊人的面容 , 她肌肤细嫩 , 脸上甚至有细微的绒毛 , 越发衬得肌肤吹弹可破 , 眼神澄明透彻 , 有着波光明媚 。 她柔声道 :“ 以前母亲觉得 , 让你嫁个普通人家也无妨 , 只要对你好就是了 。 但是现在娘不这般想 , 我们昭昭这么好 , 就是要嫁极好的人 ,
才配得上我们昭陀 ! 这次琼林宴 , 母亲一定要努力 , 给你找个最好的人家 ,
让你日后过金尊玉贵 , 无人敢小瞧 ! “
这个话白姑是极赞成的 , 以前姜氏总觉得只要人好 , 家世过得去就行 , 当时她便觉得不妥 。 要知贫贵夫妻百事哀 , 再有若是只图男儿对你好 ,
他若不对你好了 , 还能剩什么 ! 她也撸起袖子 , 少说当年她也是汴京一等一的妆娘 , 现在要打扮大娘子也是小菜一碟 。 她道 : “ 夫人这话说得好 , 家里眼看着都忙碌起来了 , 咱们也得赶紧给大娘子准备起来 , 决不能落人之后 ! “
昭宁听着两人的壮志豪言 , 心里还是苦笑 。 她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 ,
她的确容貌出挑 , 家世也不差 , 但有西平府长大的过往在 , 加之回来后在汴京实在没干几件好事 , 哪里能嫁什么极好的人家 。 再说她对此并无什么渴望 。 但是母亲和白姑已经热热闸闸地忙开了 , 一个去开库房 , 一个去拿妆套 , 她也无话可说 , 只能任二人给她准备了 !
毕竟抛开此事不说 , 这琼林宴她还是极想去的 , 不仅可以看到这般的汴京盛景 , 还有可能见到庆熙大帝呢 ! 上次离大帝最近 , 也就是他的仪仗路过御街的时候 , 她驻足看到了銮驾的影子 , 倘若能得见真人 , 那她不知要欣喜成什么样子 。
昭宁任由母亲和白姑摆弄到傍晚 , 直到兄长谢承义来找母亲才暂告段
他如今刚被选入皇城司 , 给他说亲的人也不少 , 姜氏却想等他去了琼林宴再看看 , 故他也在被改造之列 。
看到兄长愁眉苦脸地被母亲勒令站好 , 高大的身躯高举手臂让白姑量
臂长 , 被娇小的母亲训斥得一动不敢动 , 看着她的眼神却在向她求救 , 昭宁觉得好笑 , 可没有解救他的打算 , 赶紧告辞开溏 。
回到浣花堂时已是晚霞时分 , 柔和的霞光披在屋顶上 , 将半空映照出绮丽的紫色 。
看着这样绮丽的霞光 , 听着浣花堂中女使丫头们忙碌的动静 , 昭宁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 阿七 , 你又究竟在何处呢 , 我还能寻得你吗 ? 不知道这样的汴京盛景 , 你会不会去呢 。 若是我们能遥上便好了 。
她正望着晚霞出神 , 樊月走到她身后 , 将一物交给她 :“ 大娘子 , 这是从药行里送过来的信 。“
昭宁接过来一看 , 信是以谢氏药行寻常的信封所装 , 她将信封拆开 ,
却是一张雪白的澄心堂纸 , 纸展开 , 只见一手极潇洒飘逸的字映入眼帘 , 飘逯之中又带有刚劲风骨 , 看着便令人眼睛一亮 。 与她那狗爬字比 , 实在是好极了 ! 葛掌柜的字她见过 , 这可不是葛掌柜的字 。
只见信中写道 : 十一月十二日 , 琼林宴盛绕 , 不可错失 , 必要前往 ,
有你想看之物 。 落款是师父 。
原来是师父给她传来的信 , 让她去参加琼林宴 。 还说琼林宴上有她想看到的东西 ?
昭宁疑惑了 ,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 为何让她去琼林宴呢 , 还有她想看到的东西 , 她想看什么啊 ?
不管怎么说 , 琼林宴她是本来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