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贴在他的手机旁,正大光明地偷听。
薛淮:“……”
“你好久不打电话回来,妈整天念叨你。”妹妹说到,“你在海市辛不辛苦?妈说你上次打回来好多钱,你可别做傻事。”
薛淮学着原身的样子应了几句,问:“妈呢?我有事要和她说。”
“妈去给林婶帮忙了,她没带手机。”妹妹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哥,你还记得林铁不?就小时候经常扯我辫子的那个,你还帮我揍他来着。”
薛淮略微回忆了下,“记得,咋了?”
“他前天埋脸盆里差点淹死了。”妹妹的语气有些不自在,“他爸妈昨天来找妈,说想请你去看看,说林铁这段时间疑神疑鬼的,看到水就大喊大叫,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里,妹妹没忍住吸了口冷气,“我就是觉得这事奇怪,你说哪有在脸盆里差点淹死的?又没人按着他。”
薛淮拧起眉:“说不定是摔脸盆里呛着了。”
听到这话,妹妹明显松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妈说你工作辛苦回不来,就拒绝了。”
薛淮应了声,又听妹妹嘟囔着说:“哥,要不你还是别做这工作了吧,我觉得怪危险的。”
“放心,没什么危险的。”薛淮随口扯谎说,“我拜了个师父,那是真高人,不会有事的。”
又和妹妹说了几句,薛淮才挂掉电话,他看着手机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说:
“你说我应该回去看看吗?”
“你不愿意就不回去。”牧长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想去看看的话,也可以绕开她们。”
薛淮抿了抿嘴,林铁那件事明显有问题,他既然知道了就没办法放着不管,可他又不想和原身亲人接触太多,免得被发现问题。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回去看看吧,总要面对的。”
就算现在不见面,等到去北市的时候还是要见面,既然如此那就回去看看吧。
“那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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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舒怀提了一句,薛淮就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奔波六个小时后,他终于抵达了原身的老家临西市。
临西市和繁华、充满活力的海市比起来就像垂垂老矣的老年人,大量的年轻人外出打工导致城市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整座城市都显得暮气沉沉。
薛淮出了火车站又转乘公交车,到了县里之后转车回家,一同折腾下来,等他回到原身家里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
薛淮
和牧长野刚走到那栋小三层的门口,院子里的狗就兴奋地立起来,然而还没等它迈向主人,可怕的气息就吓得它压低身子,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哥!你回来啦!”
一个高挑秀美的女孩子一瘸一拐地蹦了出来,薛淮当即皱起眉,“你的脚怎么回事?”
“哎,就上体育课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老师让我回家休息。”薛图不在意地说着,她看到了高大俊朗的牧长野,好奇地扯了扯薛淮的袖子,“哥,这是你朋友吗?”
薛淮顺手按了下她的脑袋,“嗯,他姓牧,你直接叫他牧哥就行。”
“牧哥好!”薛图先是和牧长野问好,然后一脸嫌弃地拍开薛淮的手,她话还没说出来,就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锁定自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薛淮见状立刻拍了牧长野的腰一把,不慌不忙地岔开话题:“妈呢?怎么没见着她人?”
他打电话说今天会回家,按照以往的习惯,原身的母亲这会儿会在家做一桌丰富的菜肴等他回来,怎么都这会儿还没见着人?
被薛淮打了岔,薛图把刚才那种短暂的感觉抛之脑后,说:“哦,还不是林铁那事,他爸妈刚过来说林铁中午跑不见了,让大家帮忙找找,妈就出去帮忙找人了。”
林铁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薛淮扶着薛图往屋子里走,牧长野抬腿跟上,在经过那只小黑狗的时候,他脚步一顿,狗吓得连尾巴都不摇了。
牧长野轻哼了声,也不知道是哼给谁听。
薛图借着他的手臂一蹦一跳的,说:“妈不让我听这些东西,我那天是偷听到的。”
“他爸妈说林铁之前在山城打工,前几天突然回来了,从那之后就表现的很不正常。”薛图回忆着那天偷听到的话,表情变得不自然,“他变得特别害怕水,看到水就大喊大叫,喊着鬼啊有鬼之类的,连杯子里的水也看不得,他们只能趁着林铁睡觉的时候给他喂点水。”
“他们之前请了大湾村那个神|婆,烧符水啊、上供啊,反正就搞那些东西吧,结果神|婆弄到一半就说‘他得罪人太狠,对方铁了心要他死,救不了’,神|婆就走了。”
“他爸妈都找遍了临西的神|婆、高人之类的,没一个行的,全都摇头摆手,有的直接让他们准备后事,他们实在没办法了,就来找妈,想让你给林铁看看。”
薛图这个年龄本来就是未定的时候,宿舍里的同学经常会凑在一起说鬼故事,她也不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