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听说史夫人晕倒了,连忙挺着个大肚子,回了国公府来看史夫人。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史夫人,贾敏的眼泪忍不住的就掉了下来。
“母亲,您就算是再怎么思念父亲,也要保重身体啊。”
史夫人听了这话,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不是被张氏那个不孝的儿媳妇气晕的吗?怎么成了思念过度?
但是这个时候史夫人能自打嘴巴说不是吗?肯定不能。
“敏儿,母亲无事,只是一时间不习惯罢了。”
贾敏又安慰了史夫人几句,陪着吃了午饭,见她神色间并无抑郁之气,这才放心下来。
从始至终,史夫人都并未关心一句贾敏的肚子。
临走的时候,贾敏拉着舒玉的手,殷切的说。
“大嫂,母亲就拜托你了,我这身子不便,也不能时时回来探望。”
舒玉在内心里忍不住的发笑,史夫人如果拜托给她了,恐怕会早早的被气死。
“敏儿放心,照顾好老太太,也是我这个做儿媳的本分。
倒是你,这身体都没有调养好,就怀上了,就别来回奔波了。
这回去了之后,也别老坐着,每日里,在你那小院子里,走上一个时辰。每次也别多走,一刻钟就够了。”
贾敏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贾敏回来,是真的担心史夫人。
但是史夫人并未关心她半分,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贾敏又如何感觉不出来。
“大嫂,我知道了。我这只是月份大了,听到母亲晕了,这才有些着急。”
舒玉拍了拍贾敏的手,并未揭穿。
“好了,多顾着些肚子里的孩子。”
史夫人在这一次找舒玉茬之后,是彻底的发现了自己,是根本斗不过舒玉的,也就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国公府就开始了安静的守孝生涯。
舒玉除了养包子,就是调教更多更合适的人手。
有些事情,也开始去教导贾瑚。
三年的时间,也让舒玉筑基成功。
不过,使用法术的时候,太过于消耗灵力了。
正好也没有事情,是需要舒玉亲自出手的,这些年就从来没有动手过。
很快就到了除服的日子,热热闹闹的办了除服礼。
也算是正式宣告贾赦和贾政彻底的守孝结束,可以人情往来,也可以上朝点卯了。
贾赦一个侯爷,也不过是大朝会的时候,需要上朝,其他的时候,并没有其他的变化。
贾政的工部员外郎的职位也下来了,除了每天需要去点卯,连大朝会都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除服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贾政一房却没有半分搬家的想法。
舒玉可不惯着,直接派张妈妈过去。
春翠几人,太年轻了,压不住事。
“妈妈,此次就拜托妈妈了。”
“太太放心,此事,老奴必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张妈妈听了舒玉的话,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这王夫人还差点设计害死了大少爷,张妈妈心里可记着呢。
灶上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个事情,张妈妈也一直记着。
张妈妈带着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去贾政的院子。
贾政看着面前虽然恭敬,但是又带着蔑视意味的老婆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这位妈妈,不知大嫂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张妈妈也不介意贾政的态度,人家毕竟是主子。
“回政老爷的话,我们太太说,不知道政老爷准备什么时候搬,这院子,我们太太准备翻修了。”
贾政听了张妈妈的称呼,就眉心紧锁,听了后面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哼,这事,是大哥的意思吗?”
这事,要是贾赦的意思,那他就出去说贾赦不友爱兄弟,如果是舒玉的意思,他就说此事不归一介内宅妇人管。
反正不管是谁的主意,他都是有的话说的。
张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贾政,眼底是明晃晃的轻视之意。
“好叫政老爷知道,这本是已故的国公爷的安排。难不成,政老爷不想听从?”
贾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直接被张妈妈这话给堵住了后路。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
贾政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张妈妈知道,这是赶人的意思,今天她来本就不是为了一句准话来的。
只不过是来看看贾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来的。
“那,老奴就静待政老爷佳音。”
等到张妈妈离开,贾政气的直接将手边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哼,真的是,狗仗人势,欺人太甚。
贾政整理了一下衣衫,转头就去了史夫人那里。
“母亲,你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史夫人看着在自己脚边哭嚎的贾政,一懵,立马心疼的将人拉了起来。
“政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快与母亲说。”